庄周一站在门口,身体都僵住了,脸白得像纸一样,眼神慌慌张张的,就跟受了惊的小鹿似的。
他往屋里一看,好家伙,那叫一个乱啊。桌椅都倒在地上,玻璃碴子到处都是,空气里全是刺鼻的药水味,还混着点焦糊的味儿呢。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胃里也一个劲儿地翻腾。
墨晓白几乎一下子就出现在门口了。他本来正在楼上整理资料呢,突然听到巨大的爆炸声,心里一紧,立马就冲下楼来了。
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缩起来了,一股火“噌”地就从心底冒出来了,气得他都快没理智了。
“你干了啥?!”墨晓白的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冰柱子一样,直直地扎进庄周一心窝里。
庄周一身子抖了一下,眼神更乱了,嘴张了张,可啥声音也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掐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费劲起来。
墨晓白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间中间,看着乱糟糟的实验室,心疼得都快喘不上气了。这地儿可是他跟扁越人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弄出来的呀。每一瓶药,每一个仪器,那可都是他俩的心血,都透着他们的汗水和盼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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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全完了。
“我就问你,你都干了啥?!”墨晓白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不少,那股子愤怒都被他强压着。
庄周一眼就瞧见墨晓白身后了,以前那儿有一排透明的药剂搁在架子上,现在呢,就剩个空架子了,地上到处是碎玻璃瓶,药水淌得到处都是,那味儿啊,闻着就想吐。
他又把视线挪到屋子中间,有个金属容器被炸得都认不出样儿了,容器的碎片在周围散落着,就好像在无声地指责干出这坏事的人呢。
庄周的心啊,跳得特别厉害,他就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老大的笼子里了,喘不上气,也跑不掉。
他心里明白,自己捅了个大娄子,这娄子大得根本没法补救。
墨晓白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儿压着心里的火,他指着地上这一片乱七八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知道你毁了啥不?你把扁越人花老长时间配出来预防人类感染的药水给毁了!你晓得这有多要紧不?!”
庄周把头埋得更低了,他不敢瞅墨晓白的眼睛,他怕看到那眼睛里有失望、愤怒,说不定还有厌恶呢。他就跟个犯了错的小娃子似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咋办才好,浑身直打哆嗦。
墨晓白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大铁锤一样,哐哐地砸在他心口上。
他心里明白,自己捅了个大娄子,可就是不知道咋解释才好。
他不过就是……就是有点好奇嘛。
他就想起自己偷偷摸进实验室的时候,瞅见那些五颜六色的药水,心里那股子好奇劲儿就冒出来了。
他顺手拿起一瓶淡蓝色的药水,轻轻晃了晃,看着药水在瓶子里打转儿,还冒出来一些小泡泡。
他就寻思这药水啥味儿啊,能有啥用处呢。
然后呢,也不知道咋的,就迷迷糊糊地把瓶盖给打开了……
后面的事儿啊,他就记得模模糊糊的了。
就记得一股特别刺鼻的味儿一下子就冲过来了,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再然后眼前就啥都看不见了。
“说话!”墨晓白这一嗓子吼出来,就把庄周一把从回忆里拽出来了。
庄周的肩膀猛的一抖,抬起头来,嘴唇哆哆嗦嗦的,可就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他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该咋解释,也不知道咋面对墨晓白的质问。
他瞅见墨晓白眼睛里冒着火,心里又害怕又后悔。
他知道自己干错事儿了,真的是干错事儿了。他把扁越人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给毁了,这可太对不住墨晓白对他的信任了。
他嘴巴张了张,想讲点啥,可喉咙干得不像话,就只能出几个模模糊糊、听不真切的音儿。
墨晓白瞅着面前这个慌里慌张的年轻人,心里头啥滋味儿都有。
他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也不知道该干啥。
他就清楚一点,自己失望透顶,心也疼得厉害。
房间里静得像死了一样,就只能听到庄周一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墨晓白那压着的喘息声。
空气里紧张的味儿都快满出来了,就像一根拉得紧紧的弦,说不准啥时候就断了。
庄周一眼神晃来晃去的,他想解释解释,可又不知道咋张嘴。
他心里头矛盾得很,挣扎得厉害,害怕墨晓白来质问自己,可又盼着能得到他的原谅。
他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掐到肉里头去了,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他觉着自己就跟站在悬崖边上似的,随时都能掉进那深不见底的大坑里。
他使劲吸了一口气,想法子让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