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我想换似的。”凌霄不满,“这次,可是她自作主张。”
说罢,她又不由面露忧虑:“那她若是总醒不来,该如何是好?”
“她无性命之虞。”张定安道,“臣下施以药石之术,将养些时日,自会醒来。”
凌霄点点头。
见她还要再问,沈劭忽而道:“张大人是太医,月夕交给他医治,可保完全。至于那背后的缘故,猜测最是无益。不若先等月夕醒过来,问清事由,再作计议。”
凌霄点点头,不再多言。
转身回去的时候,沈劭轻轻将她拉住。
“你别担心。”他低低道,“究竟如何,我会弄个水落石出。”
凌霄望着他,“嗯”一声,唇角弯了弯。
沈劭看出那笑意底下的心事重重,还想再说,凌霄眉间一展:“我去看看月夕。”说罢,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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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月夕被送到了松江城之中。
皇帝早知道月夕病重,便令张定安在府衙后头寻了一处幽静的院子,将凌霄和月夕安置其中。
堪堪落脚,凌霄就听到外头有动静传来。
出门去看,只见禁卫簇拥,竟是皇帝到了。
皇帝骑着一匹青花马,看得出赶路赶得急,只带了十几随侍。他穿着寻常衣袍,周围侍卫也穿着不打眼,却全然遮掩不住身上的气势。街上不少人纷纷驻足观望,似乎在猜测这群人是个什么来头。
“二哥哥怎的起来了?”下马之时,凌霄上前问道。
“月夕何在?”皇帝问。
“在后院。”
皇帝颔首,不多言,径直入内。
后院的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药味。
皇帝才进门,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身影,眼神黯下。
阿莺认出了他,一愣,忙站起身,结结巴巴:“奴婢……奴婢拜见皇上……”
说着,她福了福身,突然想起来,这是皇帝,自己该伏拜磕头。
正当她要跪下,耳边飘来皇帝的声音:“平身。”
一阵风从面前掠过,皇帝已经到了月夕身前。
他的头上仍缠着布条,面色比月夕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他定定站着的模样,凌霄有些不好受。
“二哥哥,”她上前,轻声道,“她会没事的。张定安说,她不久便会醒来。”
皇帝没说什么,只将月夕身上被褥掖了掖。
“二哥哥身上还有伤,去歇息吧。”凌霄道。
“无碍,朕在这里坐一坐。”皇帝道。
身后的赵德福忙让人搬来椅子,放在他身后。
凌霄看着皇帝的样子,知道他想跟月夕独处,也不打扰。看阿莺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凌霄招招手,让她跟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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