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若没想到他会拿官威压她,忿忿不平之余,还是拱手朝他参拜了下去。
李元绪顺理成章地托起了她的手腕,将人往身前一带,一改之前轻慢的语气道:“都是自己人,谢将军无需多礼。”
她挣扎着把手抽出来,他猛地将她拉进了怀里,闲扯道:“谢将军何必见外,都说了是自己人,你为何还要执意下拜?”
“李将军如此说了,我不多礼便是,放手。”谢兰若命了他道。
李元绪如何舍得放手,他攒住了她的右腕不放,“粮草一事关乎到军情大局,还请谢将军随我回大帐详谈。”
说完不顾她的挣扎,拽着她便往前带走。
“李将军,你放手,我跟你走便是。”
“谢将军三请四请都找不到人,这要是没跟上来,我上哪找人去?”
他拽着她一路穿过营帐,径直往大帐里走去。
路过守在大帐外的侍卫时,李元绪蓦然停了下来,“我与谢将军要商谈要务,你们守在大帐二十步开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大将军。”侍卫听令而动,纷纷撤到了外围。
进了大帐,他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低头就在她额间啜吻了起来。
就像是盖章似地,一连三下,重重地吻在了她的额间,好似这样后,她就独独地属于他一个人。
“你是不是来寻我的?”
“这是北师军的营帐,身为统帅,你别胡来。”
李元绪把侍卫支远了,就是为了方便他乱来,他低头在她脸颊上流连地吻着,执拗地追问道:
“是不是寻我来着?”
“……是……唔——”
他上手掰过她的头,封唇索吻,或深或浅地纠缠着。
谢兰若不知何时被他抱坐在了怀里,抵住后颈,极尽缠绵地深吻。
仅是一个前奏,她就招架不住地伏在他头上,不断地匀着气。
外衫一件件地褪下,他的手探进去,扯坏了她的束胸带子。
逾矩了。
她试着打岔道,“李元绪,你吃了没,要不要缓一缓,叫伙房送吃的过来?”
李元绪抵住她的额头,那幽昧的眼神,像极了一匹狼。
羊入狼口,他很饿,她在劫难逃。
他在荒漠里跋涉了千里,极渴之下寻到了一汪清水,掬一捧水吸允,尝到甜头后就根本停不下来。
谢兰若的后背传来了阵阵凉意,李元绪扯过一件大氅,虚虚地拢在她肩头,埋头在她脖颈间不敢妄动。
“你……是何意?”
他那压抑地,躁火地,蠢蠢欲动的心事,不言而喻。
她还陷在适才的春潮涌动里难以自拔,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得难受,轻轻地推开他,手指覆在了他的胡茬上。
不修边幅,他下巴上冒出的青须硬茬,扎着她指尖疼。
李元绪的眼底藏着不透光的晦暗,极深地诱着她往下坠,她目光依依地看着他,低头覆在了他唇上,来了个浅尝辄止地吻。
他掀掉了大氅,不容抗拒地抱着她,直直走向了身后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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