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都交织,缠绕成一团,难以分得开。
“她,从前是焦山村的人,她不爱我,成婚当天,她自戕了。”
“我的眼睛,是为了让她怜我,成婚前我自己剜的。”
任晚皱了皱眉,并不想听他这劳什子的悲情故事。
或许是长久得不到任晚的回应,河怨往任晚的剑前又走了一步。
他的面色冷然而难看,即便即刻局面于他不利。
他身上的杀意也没有半分减少。
“那根龙骨之力,也是我耗费此生大半修为,才能利用着勉强有这一方空域,温养修复她的魂灵。”
“你觉得,以你,真的能触碰它?!”
他像是在给自己一个肯定,这女子的修为不低,但这根龙骨,是数千年的应龙之骨。
且这龙骨阴毒很甚,是极度的邪物,绝无可能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是么?”任晚歪歪头。
“你猜是我先死,还是我先触到它,然后这方空域被我所毁。”
拿爱做借口,犯下的罪孽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令人作呕。
“你到底要什么?”
河怨不敢和任晚去试这个可能性。
“我要你偿命。”一语出口,任晚已经召回了命剑。
另一手,已然握住了玉棺上的龙骨。
【对不起了。】
这是她对棺中人所说。
兀然间,就在龙骨被拿起那刻,四周的寒渊水没有了屏障遮挡争先恐后地涌入这一小片地。
刺骨的阴寒令任晚的四肢百骸都被刺痛,几乎卸下了她半数的力。
但是,她得先到岸上。
任晚往上游,许久才露出水面,飞身到了空中。
方才那刻,河怨先游向了那玉棺的方向。
任晚借此得以喘息。
她凝神注意着四周,手中还握着方才的那根龙骨。
手心所触,十分温润,根本不像是邪物。
可是,就是这个东西,才使得这条小小的支流,寒毒如寒渊主流一般。
一道带着杀意的魔气自任晚身后冒出。
即便她以最快度躲闪,她也受了伤。
捂着自己渗出血的胳膊,任晚凝眸看向来处。
如今,她就是彻底惹怒了他了。
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任晚不得已,去迎接他滔天的怒意。
两人的身形在空中化作流光交错,林羡鱼还在船上,却完全没办法帮上任晚。
终于,就在这一刻!
河怨无波的瞳孔中,渐渐失去雪一般的异色。
他的心口,被一枚玉骨刺穿。
他面上疑惑,惊异还没来得及收住。
任晚冷清的眸子里,映着他胸口的散逸的魔气,回答了他未问出口的问题:“因为,这玉骨,原本也已属于我了。”
她拔了出来。
河怨神情似有不甘,但不知怎的,最后竟然化作了解脱。
这道赤红的身影,永坠阴寒的寒渊之中。
执念不执念的,都成了泡影。
任晚将要无力,也再往下坠。
还好,林羡鱼用灵力托住了她,让她落在了他划来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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