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孙妈。难为你忙碌着铺子,还要替我着想。”
孙妈一摆手,“娘子怎这样说。孙妈托大,娘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只盼着你越来越好,这样老夫人和我们才能放心。”
孟韵点头,举起碗一饮而尽。舌尖并没有意料之外的苦涩,反而淡淡回甜。
是不一样,比劳什子“灵方”好喝多了。
见孟韵喝完了汤,孙妈面上露出一个笑,忽然回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方凑近前些。
“娘子,孙妈……想多一句嘴。”
孙妈向来快人快语,难得露出扭捏的神色,孟韵便催她:“孙妈,你有话便说吧。在我面前,不必顾虑那么多。”
孙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飞快扫了一眼孟韵脖颈处的红痕,“娘子,我瞧谢大人那体魄,您多半会吃些苦头吧。”
孟韵正端水漱口,闻言呛咳不止,青幺忙上前给她顺气。
待她缓过气来,两颊已咳得发红,孟韵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孙妈已经说到这份上,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道:“娘子只说是与不是?”
孟韵红着脸点头,脊背僵着都不敢转身,好在纱帐遮掩着后头凌乱的床榻,不至于叫孙妈看出端倪。
孙妈语重心长,给孟韵传授经验:“娘子从前遇到的是绣花枕头,不成用。可谢大人不一样,我可打听过了,身边从来只有谢楼一个贴身侍奉的人。”
从没开过荤的人吃起肉来,比饿狼还馋。
她家娘子虽说不是小姑娘新婚,孙妈冷眼瞧着,若是谢大人没轻没重,她家娘子再一个脸皮薄,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所以,娘子不能由着谢大人的性子来。”
孟韵点头,默默拉紧领口,肌肤上似乎残留着昨夜吮咂过后的湿润,以及时轻时重的力道。
孙妈又附耳过去,向孟韵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孟韵红着听完,认认真真道了一个“好”字。
于是,谢轻舟第二晚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事在人为
夜幕重重,纱帐似江边浪潮此起彼伏。
烛光妖娆跃动,似美人手掌妩媚,撩拨人心。原是谢轻舟为能看清孟韵情动时的脸,这才有意将蜡烛留着。
弯弯柳眉时蹙时松,变化全凭他的心意,又像是鼓励他似的,美人齿间偶尔溢出克制不了的闷哼。
孟韵额上已经冒出星点汗珠,泅湿的发丝黏连在鬓角,她实在是受不住这人的毫无章法,檀口微张,小声喘息着。
她已经被折磨地说不出话,只能用仅存的力气去摇他的手臂,可惜她力气已尽,根本摇不动,末了便只能用指甲去抓。
孟韵本是提醒,可正在兴头上的男人经不得刺激,谢轻舟脊背绷得更紧,低喝一声:“别乱动!”
一阵凉风入室,吹得烛火是摇摇晃晃。
这会儿,孟韵半个身子已被缠进了纱帐,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阵天旋地转中抽身,终于被人提着腰肢裹进了被窝。
鼻尖全是谢轻舟身上浓烈的味道,孟韵忍不住将被褥往下拉了拉,想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没成想,下一瞬又被他摁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