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说得什么呀!”孟韵拿被褥遮着脸,小声埋怨道。
谢轻舟正束着腰带,听见孟韵在被子下小声嘟囔,忍不住掀开纱帐,将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
“韵娘在说什么?”
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显是什么都听到了,装模作样偏偏要来打趣她。
孟韵羞得直用手一个劲推他,“郎君该去书房了。”
谢轻舟握住她伸过来的粉拳,掰开手指咬了咬指尖。感受到濡湿的唇瓣和突如其来的刺痛,孟韵睁眼瞪了谢轻舟一下,后者顺势落下一个吻。
“你也该起了,夫人。不然待会儿孙妈笑话你,可不干我的事。”
孟韵一口老血闷在心里,暗暗啐了他一句。
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然孙妈怎么会说那些话。
二人说开后,谢轻舟心情很好,面对孟韵的毫无杀伤力的一记白眼,哈哈一笑。
算了,他好心放过孟韵,不再逗她,开门让屋外的青幺进来。
青幺全程低着头不敢乱瞧,麻利打起纱帐,里头的孟韵脸颊绯红,艳如三月桃李,诱人采撷。
谢轻舟临走时,孟韵正在上妆。
只见男人一个箭步站到了她的身后,目光欣赏地看着铜镜中的二人。
郎才女貌,模样登对,乃是一双天造地设的佳偶。
谢轻舟低头够到孟韵的耳珰,趁青幺不注意,咬住亲了一记,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孟韵恼他捉弄自己,对于他的离开,面上漠不关心,连招呼都不打。实则眼神偷偷斜过去瞧,直到人影彻底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夫人昨晚睡得可香?”
青幺替她簪着珠玉,看着铜镜中春风满面的人儿,故意调笑道。
孟韵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没好气道:“连你也要捉弄
我?”
“夫人冤枉啊!”青幺挤眉弄眼说着,而后忽然对她侧身一礼,
“青幺恭喜娘子心结已结,觅得良婿。”
孟韵莞尔,伸手抱住她的腰,小脸贴着青幺身上香软的衣裙,慢慢闭上了双眼。
“人生短短数十载,我也是今日才想通了一些事情。”
孟韵给谢轻舟说“容她准备一下”,但没告诉谢轻舟要准备多久。
是以狡猾的男人以此为由,拿着鸡毛当令箭,当天晚上就缠着她胡来。
画堂韶光
彼时吹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晚些时候雨也停了,周遭环境不如先前吵闹,一时倒也清静。
难得清闲,却不知谢轻舟怎么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孟韵便也睡不着觉。
天地良心,她只是忽然想起了义诊那日谢轻舟受的伤,便关切地问了他一句,“郎君可是伤处痒?”
接着又善心一起,半撑起身子下床,想着给他拿药涂涂,结果被一个兜头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