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搅蛮缠?
明明是此人不受承诺在先,她不过是以眼还眼而已,现在才知道这滋味难受?
“我生不了孩子。”
孟韵恶劣说着,双目缓缓闭上。她将自己身上最大的伤疤揭开,等着谢轻舟的下文。
此刻,一颗心在胸膛中剧烈起伏,忐忑不安。
她既想以此吓退谢轻舟,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焦文俊因为这件事负了她。谢轻舟身为县令,是否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妻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其中难受的滋味。
凉风吹过孟韵的脸,耳上玉珰摇摇欲坠。
鼻尖嗅到的气息再次浓烈,双肩被人握住,来不及出声,双唇已经合二为一,紧紧碰上。
谢轻舟的眉眼从来没有离她如此近过,双眸好似浩瀚星辰,亮得惊人。
唇上触碰短暂柔软,像是蜻蜓点水地湿润。
他小心翼翼地离开,又再次靠近、触碰,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像捧着稀世珍宝,怜爱万分。
蓦地,一道暖流涌至心头。
心头有一根琴弦弹断。
周身的血脉在此刻冲上天灵盖,世间万物在这一刻成了虚无。
除了鼓跳如雷的心,什么都觉察不到。
“你、你……”孟韵支吾半晌,连个整句都说不出。
身子有些发软,是她从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像是忘了可以推开他似的,孟韵
的脸在她掌中,任他仔细端详了许久。
直到他慢慢松开,孟韵才后知后觉,恼怒地缩着手指。
“是。我无赖、我登徒子。”
他把她要骂出口的话,替她说了出来。
“家父家母已然故去,你便是生不生孩儿都没人逼你。便是族中有人闲话,自有我阿兄前去应付。如此,你可放心?”
孟韵不敢应他,脚步往后挪了挪,下意识便想夺路而逃。
谢轻舟眼睛多尖,一把将人扯住。
他低头笑着替她理了理披风,在她耳边低声道:“韵娘可听清楚了,嗯?”
呼出的热气让她下意识想挣扎,才刚一动,谢轻舟钳住她的力道便更大。
耳畔酥麻的感觉从颈侧直到腰际,手臂被捏得阵阵发紧。
她不说,肯定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