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寂温迩讽刺的看了霍镇东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
身后,唐怀慎慢悠悠的站起来,虽笑着,但笑意渗人。
“寂温迩,你敢这么跟我父亲说话?是不想活了吗?”
唐怀慎手中把玩一把刀叉,步步逼近。
在距离一步之远处,用刀尖抬起寂温迩的下巴,声音可怖。
“你是活腻了,想死是吗?”
“怎么,要杀我?”
寂温迩眸光微眯,半分不退,甚至往前凑了几分,脖颈抵在冰冷的刀尖。
“动手啊。”
他看着唐怀慎,唇角勾起,含着笑意。
唐怀慎将刀尖再次往前递了一分,霎时,殷红的血珠就冒了出来。
寂温迩看着他,唇角笑意加深。
咧嘴时,那种深意,让唐怀慎心中微微一沉。
他要干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还没来得及细想。
就看到寂温迩猛的往前一步,直奔刀尖而来。
这种速度,这种力道。
一旦撞上了,那可就是大出血的程度。
更何况,自己对准的地位,还是颈动脉。
“住手!”
餐桌上的霍镇东失声出口。
脸上的愤怒,在刚才的一瞬间,染上了惊恐。
这个人还不能死。
如果死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就没救了。
电光火石之间,唐怀慎猛的收回手,身子一侧。
看向寂温迩时,绿瞳中有着来不及收回的震惊。
他是疯了吗。
怎么能有这样的胆子?
寂温迩抬眸,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霍镇东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惊恐。
他嘴角噙着讥讽的笑:“霍老先生,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我告诉你,用这种手段逼迫我,没用的。”
霍镇东看到寂温迩没事,心稍稍往下放了一点。
寂温迩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将指尖上的血迹对着霍镇东。
“真是好样的。”
他一阵发笑:“还想让我给你诊治,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用这种方式来逼迫我,我还就告诉你们了,我寂温迩,从来就不吃‘威胁’这一套!”
寂温迩脸色阴沉,大步跨出餐厅。
唐怀慎垂眸,看着刀尖上的血珠,眸底一片暗沉。
这个人,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也不见得吧。
无非就是拿捏住了父亲最渴望恢复、拥有的东西。
真是令人……越发讨厌了。
——
另一边
寂温迩出了餐厅,当即“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