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这确实不是待客之道,所以放他进来,重重地放了一杯水在他面前,示意他喝完了快滚。
但凯撒显然并不想天还亮着就返回拜塔,他环视了一圈你的新住处,离大学很近:“我记得你之前说要去国外学医,改主意了?为什么?”
“因为你。”你难得说了实话,当然也是为了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凯撒的水一口没喝,全喂给了衣服。
你惊呼一声:“我的沙发!”从桌上连续抽了几张纸,试图抢救沙发。
凯撒按住你的手:“你还有空心疼沙发?”
你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然呢?心疼你?”
凯撒眸光闪烁,按住你的那只手缓缓摩挲着你的手背,上挑的眼尾斜映一抹绯红:“也不是不可以。”
“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
你在他的手指即将插进你的指缝前抽回了手,抵住他想要凑过来的脑袋,无比冷静:“凯撒,睡未成年是违反公序良俗的。”
凯撒不解:“不满十四周岁才是犯罪,我已经十六岁了。你说的是哪里的公序良俗?”
“中国。”
“哈?”
凯撒表示你就是故意找借口敷衍他,你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他更生气了,骂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就很喜欢他的脸。
哪怕他撒泼不成,又用那双蓝汪汪的眼睛故作可怜地勾引你,你得承认,你动摇了,但依然没有允许他留宿。
拜托,攻略他已经是在你的道德底线起舞,睡他你就真的成人渣了。
至少现在不行。
凯撒单方面和你不欢而散。
你叹了口气,去整理明天上课要用的书籍。留在德国的确是为了凯撒,但运动医学……
除了糸师冴,你见过太多因为伤病而产生的遗憾。如果你能让球员免遭兽医折磨,也算功德一件。
但你没有想到,因为过于繁忙的课业,你忘记了凯撒和你说的,周末是他的首秀,他将作为一线队的替补短暂出场,就算慕尼黑那天下刀子,你也务必到场。
你在实验室忙的昏天暗地,中途喝水时,听见学长在一旁闲聊:“拜塔今天是不是有比赛?”
“好像是吧,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
你放下水,迟疑地问:“今天是周几?”
得到确切答案后,你惊觉大事不妙,拜托学长帮你注意数据,大恩大德,你此生难忘!
“我想念steheilstr16的炸肉排了。”
“没问题!”
你一路疾驰,从未如此怨恨过慕尼黑这糟糕的晚间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