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现在最关心的是,岑昉为什么会在工地里摔。
杭菀悄声告诉他,因为岑昉当时接到个电话,所以走得太着急了。
“什么电话?”
“他聘请的那个建筑师,出车祸了。”
不久前管家告诉他岑昉出事故,已经是个晴天噩耗,一下子岑森又如同遭到晴天霹雳。
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哪个建筑师?出什么车祸?严重不严重?”
杭菀摇头,说具体的她也不太清楚,她只听到岑昉当时的一点只言片语,要等岑昉醒过来之后再去问岑昉。
岑森却已经待不住医院了。虽然他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岑昉接触的不止一个建筑师,只是季敬启是他最满意的那个而已;就算车祸的真是季敬启,也不一定是大事故吧?
另一道声音却也在反驳:如果不是大事故,岑昉何至于接到个电话就紧张着急得自己也出事故了?如果不是季敬启,今天季明舒家里怎么没人?
岑森打了出租车,重新赶去季明舒的家里。
没灯,季明舒的家里还是没有一丝灯火。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又并非周末节假日,季明舒明天还要上学,怎么可能他们家里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回来?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季敬启真的出事了,所以他们一家人都在医院。
岑森不死心,在季明舒家门外坐了一个晚上。
天亮了也仍旧没见任何一个人回家。
岑森浑浑噩噩地又回了岑昉的病房。
何润芝因为哭晕过去,暂时被送回岑家了,岑家晟和岑家坤也去了公司。
岑森跟着杭菀一起等岑昉的清醒。
岑昉的麻醉其实已经过去了,他就是在睡觉。
到中午,终于等来岑昉睁眼。
岑昉因为两条腿陷入情绪不稳定的状态。
岑森哪里还能拿季敬启的事情去问岑昉。
被注射了镇定剂的岑昉又睡了。
何润芝也又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