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以死秃瓢的讲话作为背景催眠音,面朝一中的方向趴在桌面,心里也在想:嗯,等高考结束,等上大学,他爱怎样就怎样。
岑昉那边进展得很顺利,季敬启交出的图纸,岑昉非常地满意,增强了岑昉对拿下项目的把握,岑昉也越来越给他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
过不了多久项目到手,岑昉步入正轨,他也可以更舒坦些,他或许也不用再如此谨小慎微。
季敬启成为项目的总工,对外正式公开了,至少在工期内,和岑昉的接触肯定是频繁的,他跟在岑昉身边,见季敬启频繁了,就应该还能顺其自然名正言顺地认识季敬启的女儿。
岑森甚至做了个梦,梦见庆功宴上,季敬启受邀,还带着季明舒出席。
季明舒穿得很漂亮,他也穿得很帅,跟在岑昉身边,由岑昉介绍季敬启,然后季敬启很骄傲地跟他们介绍季明舒,他就伸出手去,跟季明舒的手握在一起。他对季明舒展露他最迷人的微笑:“你好,季小姐,我是岑森。”
他等着季明舒的回应,结果眨眼间,季明舒突然长着死秃瓢的脸。
岑森活脱脱被吓醒。
睁眼的瞬间,摆在他面前的还真是死秃瓢的脸。
而他握着的根本不是季明舒的手,是死秃瓢的。
他有没有在梦中展露出最迷人的微笑,他忘记了,但面前的死秃瓢冲他笑得瘆人:“睡得很香是不是?”
岑森自认为他没什么缺点,非要说缺点,那就是做人太实诚了,所以实诚地回答:“是很香,班主任。”
心里直犯恶心地赶紧把自己的手跟死秃瓢的手分开。
死秃瓢又问:“还做美梦了是不是?”
岑森捋一把蓬松的发丝儿,往后靠着椅背打呵欠:“是的班主任,你不吵醒我,我就拥有清华北大了。”
季明舒考清北,四舍五入等于他也拥有清北,没错的。
死秃瓢瘆人的笑脸瞬间变成血盆大口冲他喷唾沫:“给我滚出去做梦!”
岑森很听话地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去罚站。
午后的春日暖洋洋的,他懒洋洋地眯起眼,想着:季明舒会不会也有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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