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给她泡来一杯牛奶。
季明舒想到昨天晚上岑森泡的,她猜测:“有没有放安眠药?”
是放了吧?否则她怎么能睡得沉?
欧鸥承认:“嗯,岑森给的。我原本也有点担心,多问了一嘴。他说他以前在澳洲时认识的一位医生开的,他正好还有剩。副作用很小,你只吃两三天,不会有问题。”
澳洲?医生?季明舒狐疑。他开安眠药干什么?他吃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无论如何,在安眠药的帮助下,季明舒又顺利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面对的是更为巨大的空虚感。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好似在酝酿一场大暴雨。
欧鸥摆好刚送来的外卖餐盒,出来带季明舒进去:“风那么大,你也不怕吹病了。”
季明舒被按在餐桌前。看着丰盛的饭菜,她问欧鸥:“郑皓的葬礼什么时候?”
欧鸥明显被交待过:“季季,他的葬礼和我们没关系。他妈妈和许哲也不会欢迎我们的。”
季明舒又问:“岑森呢?他去了吗?”
“不清楚。”欧鸥没撒谎,她和岑森的话题仅限于季明舒,不谈其他。
“乖,我们吃饭。”欧鸥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季明舒低垂眼帘:“欧鸥……”
“别说了。”欧鸥很无奈地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知道嘛?”
“什么意思?”
“岑森觉得我看不住你。”欧鸥叹息,“是的,你话都没讲完,光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心软了。”
季明舒:“……”
“他很了解你啊。”欧鸥笑了笑,“所以,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
想到昨天岑森撂过狠话,说她走不出这里,但他还是在明知欧鸥会对她心软的情况下,让欧鸥继续陪着她……季明舒眼波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