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十分配合的接下话题。
顾瑾之指了指窗户左前方的位置,“想必,顾黎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简灵顺着顾瑾之指尖的方向望过去。
“你说,这时候,顾鸿云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从他声音里听出些嘲讽,褪去表面吊儿郎当的伪装,他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就像……许多电视剧里的幕后大反派。
“你很希望顾鸿云死吗?”简灵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反而没那么着急了。
事已至此,急也没用。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让她得以冷静下来,应对眼下该解决的问题。
顾瑾之轻轻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一下头,“那毕竟是我大哥,我当然不希望他死。”
“是嘛……”简灵嘟囔了一句,“我看,你挺希望他赶紧去死的。最好顾黎川也一起,两败俱伤,都死了你最开心吧。”
顾瑾之:“……”
他被简灵呛了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两声。
倒也不是简灵想故意激怒顾瑾之。
只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就有些不管不顾,浑身上下都冒着刺谁碰都会被扎。
“你说的也对。”顾瑾之突然轻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简灵,“等顾黎川也死了,你就是我的了。”
眼睛长在顾黎川身上,简灵没办法让他别看。
她不甘示弱,反瞪回去,用比顾瑾之还轻蔑审视的目光,打量顾瑾之。
这阵子他肋骨断了,大概在医院休养了不少时间,原本漂成白金的发色,毛茸茸嘭在头顶,现在长出了一点黑色的发根,还没来得及去理发店。
他状态其实不是很好,眼下的黑眼圈很浓,尽管有用烟草的刺激性来缓解,简灵还是能隐隐察觉出来他的疲惫。
“你这个头发,是不是每个月都要去理发店护理?”她忽然走了神,“漂头发很伤发质和头皮吧,你这么搞,以后四十岁说不定会秃头。”
明明刚才还很严肃地聊着关于死亡的话题,这才不过几秒,顾瑾之已经跟不上简灵的思维了。
他过了几秒,才说:“还好吧,以后也不打算染了。”
“为什么?”
顾瑾之好整以暇地说:“你猜?”
简灵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真过分啊,都不肯稍微配合我一下。”顾瑾之撑着下巴看她,“简灵,我准备改邪归正了,以后金盆洗手,老老实实回归家庭,做个本分的生意人。”
这话太可笑了。
简灵很想忍住,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回归家庭?本分生意人?”
“顾瑾之,我没听错吧。”她捂住脸,“你该不会还是固执的以为,没有顾黎川我就会嫁给你?在你心里,我是这种只能任你摆布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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