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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曼眸底一抹驚愕漾開，很快，緩了口氣，看著言若寧莞爾一笑：“若寧，你今晚真漂亮。”

能在這種場合見到她言若寧也不意外，不過經過昨天的事，她還要來這種地方，不覺得尷尬嗎？

“季小姐，你也很漂亮啊。”言若寧略為敷衍道。

季舒曼對她的敷衍也不介意，只轉眸看著褚澤霖，“阿澤，我爺爺在那邊等你很久了。”

男人眸光冷冷瞥了她一眼，“你爺爺早上跟我說，今晚你要跟我太太解釋抄襲的事是嗎？”

沒想到他突然這麼直接地挑明，季舒曼愣住了，她確實要解釋，可是並不是在現在啊！

言若寧也愣住了，沒想到男人叫她過來是為了這事？

“靠近點。”褚澤霖將一邊愣怔的言若寧往自己邊上拉近，“聽聽季小姐怎麼跟你解釋昨天抄襲的事。”

被他這麼一拉，言若寧就差點直接撞入他懷裡了，而此時還有一些人在進場，在聽到這話，這會兒都收住了腳步看過來。

大廳安靜了幾秒。

到底是先做了一些準備，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季舒曼很快反應過來，眼角笑意揚起，看著言若寧，“對不起，昨天的事真讓你誤會了，但那事不是我做的。”

言若寧正了身，又聽著季舒曼道：“最近我們那個公司業務不濟，我打算辭掉吳經理，但是沒想到她把我記恨上了。”

“她之前來辦公室找我那時候應該是看到我們的聊天記錄，所以藉著抄襲一事想讓我難堪，我已經報警了。”

褚澤霖銳利的眼眸矜起，那俊美面容上的笑意也變得有些狠戾：“所以這些都是你們那個吳經理做的？”

季舒曼微笑點頭，態度誠懇，“是，很抱歉，是我管理不周。”

褚澤霖聞言揚眉，側頭看著言若寧，“她的解釋你信嗎？”

季舒曼神色坦然，一副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的模樣，讓言若寧心裡有些反感，那“不信”兩個字也脫口而出。

褚澤看著季舒曼，輕笑，“抱歉，我太太不相信。”

那邊季老太老爺走上來，看著眾人跟著解釋：“事情確實是姓吳做的，人我們已經開除了，她偷轉三十萬的事我們已經報警了，你這邊起訴也好，怎麼樣都行，我們會盡力配合。”

褚澤霖輕哂，目光一轉，落到季家老太爺身上，“老太爺，你別把我們當傻子，你這頂包的戲碼我在我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學會了，現在解釋你覺得我為什麼要信？”

他直接挑明，聲音含笑，卻好似又帶點輕蔑，絲毫不給季家長輩一點面子，讓言若寧驚訝。

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啊今天？

怎麼感覺怪怪的？

眾人對他的話也頗有意見，關於抄襲事件他們有些人也是知道的，舒曼本來也是受害者，更何況她曾經救過褚澤霖一命，他現在怎麼敢這麼跟季老太爺說話？

很快有人看著褚澤霖，出來充當和事佬——

“事情我昨天也看了，都是小事，那姓吳的女人也都承認了，季家也報警了，這事沒有懸念了吧？”

“你們兩家不是有合作專案嗎？舒曼沒有理由這麼做，這事情要是鬧大了，別人以為你們合作要黃，股票是會下跌的……”

“事情不是舒曼做的，但跟舒曼也有關係，既然她都道歉了，我看也沒必要計較了吧，畢竟什麼也沒發生……”

眾人言之鑿鑿，好像褚澤霖再追究這件小事下去，那就真的是無理取鬧了。

季老太爺唇角輕輕一勾，很滿意大家的表現。

褚澤霖到底還是太年輕，在這種場合不拿捏點分寸，不知好歹最後只會讓眾人看輕。

他看著眼前的小輩，語重心長，“咱們兩家一直關係都不錯，你跟舒曼也是從小一直長大，你應該瞭解她是什麼人，她以前為了你連火場都敢闖……”

褚澤霖突然笑了聲，看向老頭兒，“老太爺，你確定她連火場都敢為我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