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日后若是因还魂草一事儿被追杀,也可拿此令牌来赫连氏,赫连氏的族人会护着你。”
他虽然谈不上有多喜欢这周镜明,甚至有些厌恶,可这人到底是不顾自身安危的割肉放了血。
只此一件事,赫连嵘辰便也能感念此人一辈子。
周镜明掂了掂手中的玉佩,他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格外坦然的笑道。
“多谢赫连世子了。”
“不必。”
赫连嵘辰同雀儿庄的百姓好生的道了别,他知晓闻妙安在看他,也知晓她的心中是疼惜这儿的百姓的。
若不疼惜,又怎会帮着周镜明忤逆皇帝。
既然闻妙安贵为晋北长宁殿下,不能轻易给任何人承诺,那他便替她护着这帮百姓。
这般也算是了结了她的一桩心事了。
赫连嵘辰走回闻妙安的身侧朝着她比划道。
“殿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闻妙安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是瞧着眼前人眉眼间的笑意也跟着弯了眸的笑道。
“多谢你。”
她原以为这世间最不懂她的人是赫连嵘辰,可今日瞧着他应还是懂她的。
景文瞧着长宁殿下神色间的忧愁已然散了不少,便也比划道。
“殿下,该上轿了,陛下今儿在猎场设了宴,莫要误了时辰。”
皇帝都放了话说长宁殿下是为国祈福才去了雀儿庄,今儿长宁殿下回猎场,自是要大兴宴席的。
闻妙安颔首,她将手搭在了景文露出的衣袖之上,随着这人走至轿辇前上了轿。
待到她落了座后,景文便也高声吩咐道。
“起轿!”
“恭送长宁殿下。”
……
雀儿庄倒是离猎场不大远,不过三炷香的时辰,闻妙安便被抬轿的宫人们抬回了猎场。
朝颜同珍珠这俩小丫头一早儿就候在了这儿,等着她们家的殿下同小姐回来。
此番随着皇帝来这猎场的朝臣,朝臣官眷,还有这猎场的朝臣们也都一早儿便来了这儿候着长宁殿下。
唯独少了二人。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棠溪珏。
皇帝应是被政事拖住了,来不了。
可这棠溪珏闻妙安坐在轿辇之上打量了一圈儿都未瞧见这人,她微皱着眉心下多有疑虑的被宫女儿扶着下了轿。
待到长宁殿下下了轿立于他们身前,这帮子朝臣同官眷们便也齐齐地跪拜下来行了大礼道。
“恭迎长宁殿下!”
“诸位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