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明得到这印信时,正在长宁殿下的院中瞧着明颂雅拉弓射箭。
今儿楚承有些事儿要办,恰逢周镜明闲得很,他便来到这院中教明姑娘射箭。
至于那赫连世子快到午膳的时辰了,长宁殿下今儿想吃烤鱼,这人去抓鱼烤鱼了。
闻妙安坐在树下的坐榻上,身上盖着一锦毯翻着手中的话本子。
周镜明则是接住了那信鸽,从这信鸽的脚上取下了一封信来,他瞧罢便走至长宁殿下身前,轻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后而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闻妙安放下手中话本子,接过这信瞧了一眼便知是皇帝办妥了此事,还将这印信一并传了来。
她瞧罢便将这信同印信递还给了周镜明说道。
“恭喜周公子得偿所愿,皇帝来接本宫的仪仗明儿就来,本宫要走了,这些时日多谢周公子的照拂。”
此誓一立,周镜明此生此世都不会再下山了,只能生生世世的守着雀儿庄的百姓,同他手中的物件儿。
日后若是再想见,怕也是难了。
皇帝本就厌恶这周镜明不识抬举,经此一事儿怕是日后纵使是来了这海津围猎,也不会叫她来雀儿庄了。
此一别,便再难相见。
周镜明就那么瞧着眼前的长宁殿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闻妙安瞧着他瞧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忧愁便说道。
“纵使本宫不在这雀儿庄,周公子日后也不必忧心此事,皇帝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定不会出尔反尔的。”
她以为周镜明是在忧愁此事,待长宁殿下话落,周镜明听着却蓦地弯了眸他折了一树枝子在地上写道。
“殿下这些时日在雀儿庄待得如何?”
如何闻妙安不知他为何会问这个,却也如实答道。
“本宫自幼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及笄后也久居京洲城,雀儿庄虽不及京洲城,但于本宫来讲却是个自由的好地界儿。”
在这儿,没那么多的规矩拒着,也没那么多的忧愁同顾虑,最多的忧愁怕也就是晚膳吃些什么,早膳吃些什么,今儿何时入睡了。
这种感觉是闻妙安从前在宫中,在京洲城中从未体会过的,新鲜又叫她难以忘怀。
周镜明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便又写道。
“那殿下可愿长长久久的留在这儿。”
他这写罢,闻妙安瞧着便也觉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不是个傻子这些时日她也觉出了周镜明待她不同,知晓她喜欢看话本子,便费心寻了些京洲城没有的来。知晓她喜欢坐在院中吹风,便叫人打了个坐塌放至在树下。
知晓她喜欢吃些甜的,便又从雀儿庄中寻了师父来给她做她爱吃的。
……
这桩桩件件,都能叫闻妙安瞧出这人的真心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