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封信,自也是他有意拦的。
他这些时日明里暗里的拦了不少的信,也大概知晓了这雀儿庄同皇帝的瓜葛。
棠溪珏乃万晋二王爷,为了万晋,他也不想瞧见晋北的皇帝得了什么绝世神兵,为了此事,他才来了这么一趟。
“本王也觉着巧得很,赫连世子你说呢?”
赫连嵘辰本在给闻妙安比划着这二人所说,却被棠溪珏冷不丁的点了一下,他知晓这人是想给他难堪。
若非是他寻了宋辞川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棠溪珏又怎会知晓此事啊。
说来说去,此事的根源竟在他身上。
“此乃晋北国事,本世子乃是一介外人,又能说些什么?二王爷还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骂了这棠溪珏。
棠溪珏却不以为意的瞧着皇帝又说道。
“本王知晓陛下同周公子在议什么,今日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他这话音刚落,周镜明同周遭的人都知晓了他的意思,闻妙安瞧着赫连嵘辰所比划的,也未拦他的说道。
“那王爷便说说罢。”
闻妙安这般算是给了他个台阶,可谁知这人竟这般大胆的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来。
“本王想着晋北的陛下爱民如子,必是不会做出祸乱江山社稷之事,也不会毁了百姓的太平盛世,只是陛下是皇帝,周公子不过就是个小庄子的庄主罢了,若是有朝一日陛下反悔了,那周公子,雀儿庄的百姓们又该如何是好。”
“因而本王想着此事到底是事关三国太平安定,那本王便代表万晋,赫连世子便代表赫连氏,陛下便是晋北,至于北狄嘛本王昨儿得了北狄王印信。”
棠溪珏说着便从袖中取了一张印着印信的绢帕来递给了侍奉皇帝的景文。
景文这些年一直跟着皇帝处理政事,这印信他打眼儿一瞧便知是真的,他将手中的绢帕奉给了皇帝。
皇帝也只是瞧了一眼便也知晓今日之事可不是晋北的内务了,让这棠溪珏一搅和,可就是事关三国的大事儿了。
他今日若是不应此事,那明日这晋北上下便会传遍皇帝暴戾,为了江山而弃百姓一说,这棠溪珏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只是此事儿落在晋北皇帝眼中算不得什么好事儿,可落在周镜明眼中便是好事儿了。
“若是王爷愿为我担保,北狄王也愿为我担保,那陛下瞧,这诚意足不足?”
眼瞧着棠溪珏要拿捏了皇帝,奈何皇帝登基多年,早就不是那任人拿捏的稚童了。
“朕倒是可以应了此事,只是既然有了这个,那依朕看着晋北同万晋和亲一事儿便也了了吧,今儿王爷,北狄王到底都是为了和平一事儿而来不是?”
皇帝这一句可谓是一把利刃直插棠溪珏心脉,这世人皆知和亲娶长宁殿下于他来讲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儿。
得了长宁殿下,他便有夺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