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驷院原是宫中养马的地界儿,那儿的宫人平日里也是碰不到马车的。
奈何皇后此番操持狩猎一事之时,吩咐工匠打造了新一些的马车来,她怕这马车同马儿不匹配,狩猎那日误了时辰。
便吩咐工匠带着马车去了驷院,好试一试马儿。
如此这般,便给了这王工动手的机会。
“容姑娘本来说要给小人一百两黄金,小儿家里尚有八十岁重病在床的老母,下有妻女要养,为此小人便铤而走险的行了此事,可是谁知事成之后,这容姑娘竟然出尔反尔。”
“只给了小人一百两白银啊!容姑娘好歹是世家大族出身,怎么行事这般不堪啊!”
王工一口气儿将此事原由,还有自己的冤屈尽数说了出来。
围在一旁的姑娘公子们听着也是一阵唏嘘。
先不论容纪棠胆大包天试图谋害长宁公主,还不给银子一事儿。
只论长宁殿下抢容纪棠夫婿一事儿就够众人喝一壶的了。
今日之事可要比茶楼里说书先生所说的话本子都要刺激一些。
如今这人证已将容纪棠所行之事尽数揭露于人前,她是怎么都逃不掉的,她跪着爬过去试图抓着皇帝的衣袖为自己求情。
只是皇帝的龙袍怎是她一个草民配抓的,她刚爬过去半步便被亲卫的长剑拦了下来。
皇帝盯着容纪棠冷哼一声,甩开了自己的袖子怒道。
“谁给你的胆子敢打皇姐的主意!景文,将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拖下去杖毙,还有这个王工,也拖下去杖毙。”
敢在天子眼皮子殿下为所欲为,不是不要命了,是什么?
亲卫们领了吩咐便将王工拖了下去,轮到容纪棠之时她却大吵大嚷的闹了起来。
性命攸关之时,她还顾得上什么颜面不颜面的抱住了皇帝的步履哭诉道。
“是闻妙安抢我夫婿在先!如果不是她勾走了赫连哥哥,赫连哥哥早就同我成亲了!是她的错,陛下怎能杖毙了我!”
皇帝被容纪棠缠上了,皇后在一侧也急了起来的指着身侧的宫女儿太监吩咐道。
“快将这个疯女人拉开!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啊!快点拉开!”
容纪棠到底是个姑娘家身上没什么气力,被一旁的太监亲卫一拽便拉扯到了一侧。
一直陪在闻妙安身侧的赫连嵘辰却是蓦地走上前,他朝着皇帝福身作了一揖便说道。
“还愿陛下看着赫连氏同容氏的脸面饶了容姑娘的性命罢。”
只是容纪棠是谋害皇室之人,怎能说放就放?这岂不是拿皇帝的颜面,晋北的颜面开玩笑吗?
皇帝一瞧这赫连嵘辰就火大得很,他前些时日将这人招入宫中,几番敲打就是想叫他不认同容纪棠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