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一声。
果然,以父亲的性格,他是绝对会这么做的。
老爹一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常理。
只有我爸,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我的印象中,老爹是一个人,那个破旧的背包,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林母和傅枝玥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林母的眼眶都红了,傅枝玥则低头对我眨了眨眼睛。
一落座,林母就叹了口气:“九凌,我们林家虽然不是什么穷人家的人,但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
一旁的林父也点点头:“是啊!”
林母叹了口气,道:“都说工作不分贵贱,但那都是骗人的,我就实话实说了。”
林父点了点头:“姑姑说的是,你和娇娇结婚了,可别小看了我们林家。”
“啥!”陈小北一愣。
“林有德,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林母、傅枝玥齐齐失声。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匹马,脸上缠满了绷带,一进门就勃然大怒,指着我大叫:“是他,是他!”
马驹眼中露出鄙夷之色,掩面道:“虎哥,我要将他的牙齿都敲碎,然后让他跪在地上,这件事,我会让我姐夫帮你解决!”
“小子,你和这只癞痢虎有什么恩怨?”
我摇了摇头,林父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马驹,我和你爸是好朋友,不能勉强,你和娇娇的婚姻就这么定了,回头我给你爸一个交代。”
“闭嘴!”陈小北冷哼一声。
小马一脸的凶相。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现在就给我跪地求饶!”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跟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三十几岁的癞痢虎,秃顶上长满了癞痢子。
东北有一句古语:一把匕首,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水蛇腰打不过独眼龙,独眼打不过癞痢头。
这是先祖传下来的一种观察人的法门,癞痢虎长着一条癞痢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沉声道:“大哥,你给我滚一圈,这里是我们老大的地盘,你可别给我们惹麻烦。”
傅枝玥一家三口都有点慌,我挥挥手,表示没事。
“这位大哥,我们走一趟。”
“叔叔阿姨,吃饭吧。”
我不将他放在心上,三十五岁之后,任何好战的人都会遭殃,癞痢虎都到了这个地步,再不悔改,迟早要死在大街上。
癞痢虎此时也是羞愧难当,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你要是不走,我只能带你去了。”
林父偷偷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一名癞痢虎的手下拦住。
我抹了一把手上的油,一把抓住癞痢虎的领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咣当”一声,玻璃碎成了一地。
我将叉子抵在了癞痢虎的脖子上:“把傅龙涛叫过来!”
癞痢虎喷出一口鲜血,狞笑道:“哥,你当我怕你?你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我,但今天之后,我必杀你!”
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来的客人都往外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酒店的负责人就冲了上来。
我一边牵制着癞痢虎,一边抬起头,透过二楼的窗户,可以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我,充满了敌意。
“虎哥,二少在楼上看到了,他说,这小子是他救的人,虽然二少给了钱,但也不想让他说傅家不识抬举,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