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嫁妆里的产业多数在京城郊区,若是离开京城只能卖掉,可魏家和她的名声早就臭了,无人愿意购买。
最终她迫于压力,低价卖给外地商户,江揽月收到秋蝉的信之时,魏家已经筹备好离开前的准备。
她将信封烧坏,冷眸的盯着逐渐熄灭的火苗。
看来魏家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沈佳雪也到偿还她前世的命。
江揽月暗中传信给忠伯,让柱子带着人手前往魏家回乡的路上进行埋伏。
这两年以来,她并没有闲着,除了管理后宫事务,一直都在暗中支持柱子培养打手。
如今也到了用他们的时候。
忠伯在收到她的信后,立即通知柱子,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先行离开京城。
魏家人念念不舍地回头张望京城繁华的街道,这短暂的几年仿佛一场美梦,当初来时带着期盼能在此扎根,没想到富贵如云烟,只是梦一场。
魏迟抿着唇沉默着,心里再不甘也无可奈何,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他或许能认清现实回归平凡。
可是真正体会过权势的滋味,叫他如何甘心呢?
魏母哭丧着脸,悲悯道:“我们老魏家究竟做了什么孽啊!好好的日子怎么就散了呢,迟儿,以后咱还来京城吗?”
她哭了大半辈子,终于苦尽甘来,过上富贵生活,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要回到以前的贫苦日子。
由贫入奢易,由奢入贫难,要是没有尝过奢华的日子,魏母闭一闭眼睛就能熬过去,但是尝过之后她哪里肯放弃呢。
“迟儿,要不咱们别回去了,就留在京城里,娘不求你高官厚禄,只要能谋个一官半职的,即便是芝麻点的官,也好我们回家种地强啊。”
魏迟紧皱着眉头,“无知!娘,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当初我们因何坐牢你可忘了?”
“如今我能顺利脱身不被牵连,已是十分不易,陛下没有追究我们魏家算是开恩了,趁着陛下没有对我们下手,我们就应该尽早离开。”
“啊,迟儿你的意思是说陛下还要关咱家入大牢吗?”魏母满脸的惊恐。
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那么多,比起吃牢饭,还是种地更好。
当下魏母也不再争吵着不愿意离开。
然而,李香兰抱着孩子的手,再三犹豫,她不想跟着魏家离开。
若是她留在京城,还能找个有钱的老头二嫁,若是跟着魏迟这一家子离开,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魏迟凉薄,魏母尖酸刻薄,沈佳雪阴狠手辣,每个人都是她招惹不起的。
不过两息之间,李香兰便跪在魏迟身前,期期艾艾哭诉道:“爷,求您看在妾室给您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放妾室一条活路吧!求您写一封放妾书。”
闻言魏迟只是轻轻蹙眉,淡淡瞥了眼李香兰,他对李香兰并无好感,当初也只是想压一压沈佳雪的气焰,这才松口纳她为妾。
“你可想清楚了?孩子是我魏家的,你走可以,孩子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