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边风大,娘娘怀着龙胎,怎么不在寝殿歇着?若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她身后的宫女太监簇拥着,硬生生将木栈道堵了大半,显然是故意拦路。
李贵人被刚才那番话刺得眼圈红,却碍于对方是丽妃,只能攥紧帕子忍气吞声。
姜常在则往江揽月身侧靠了靠,以防备有人冲撞,见此情景丽妃眼底闪过薄怒,却也没做声。
江揽月没动,只淡淡扫过丽妃:”本宫怀着身孕确实是很累,这不与妹妹们出来散心,倒是丽妃怎么不待在自己水仙阁?”
“听说水仙阁的荷花开的正好,丽妃早些日子让人下河打捞荷花,竟冒出了人命。”
“本宫听闻人死后的第七天会回魂,丽妃今日不再阁中守着,就不怕你那忠仆回来时见不到你吗?”
丽妃脸色骤变,下意识攥紧了袖口。
前几日她一时兴起,确实让一个三等宫女去河里打捞荷花,谁知她为了讨好自己,编造熟悉水性,哪知下去后就不见上来,尸过了两天才浮上来。
此事被她压了下去,只对外宣称是意外溺亡,江揽月此刻当众提起,显然是查到了什么。
“皇后娘娘说笑了。”丽妃强装镇定,指甲却掐进了掌心。
“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奴才自己不小心,哪值得娘娘挂心?倒是娘娘,怀着龙胎还管这些腌臜事,仔细污了耳朵。”
她身后那个戴手套的宫女忽然低低咳嗽一声,像是在提醒什么。
丽妃立刻收了慌乱,重新扬起下巴:“既然娘娘要去凉亭,臣妾便不打扰了。”
“只是这栈道窄,还请娘娘当心脚下,前几日刚有人说,夜里见着水里有白影晃悠,许是那水鬼想找个替身呢。”
这话阴森森的,李贵人吓得往江揽月身后缩了缩。
江揽月却像是没听见,只示意珊瑚上前:“让让吧,别挡着娘娘的路。”
珊瑚刚要迈步,丽妃身后的宫女突然“哎哟”一声,手里的茶盏摔在木板上,滚烫的茶水溅了江揽月裙角。
那宫女慌忙跪下磕头:“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江揽月低头看了眼被浸湿的裙摆,目光落在那宫女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一道淡粉色的疤痕藏在指甲缝旁,与石嬷嬷描述的翡翠的烫伤疤分毫不差。
“起来吧。”江揽月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过是溅了点茶水,何必如此慌张?”
她视线转向丽妃,“丽妃宫里的人,倒是越来越毛躁了。”
丽妃心里咯噔一下,见那宫女还想辩解,忙厉声打断:“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
她怕再纠缠下去露了马脚,忙侧身让开道路,“皇后请。”
江揽月没再看她,带着李贵人和姜常在往前走,经过那宫女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见对面身子微颤,她敛目往前走。
直到进了凉亭,李贵人才敢喘口气:“娘娘,那宫女分明就是故意的!丽妃也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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