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许折枝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到家里后,保洁员已经就位,在整理着房间。
许折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目光突然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她倏地一愣,“傅阿姨?”
被称作傅阿姨的中年女人身子一僵,刚拿起吸尘器,动作就停了下来。
她看了眼许折枝,随后仔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又整理了下头发,才走到她面前说道:“许小姐……”
真是傅戚许的妈妈!
她愣住了,“怎么会这么巧?”
傅立红脸上泛起一点羞愧之色,“不是巧。许小姐,来之前我知道是要给你这里做保洁服务。”
许折枝:“家里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先前在宿舍里住过一段时间,期间傅立红曾在宿舍里给傅戚许换了套全新的被褥,顺带帮她的也给换了。
所以许折枝对这个人印象蛮深刻。
可记忆里,傅立红貌似是某个学校的小学老师。
难道是趁着六日的时间,出来打零散工赚钱?
傅立红听到许折枝问她,眼底划过一丝痛楚,旋即低着头说道:“许小姐,希望这件事你能对小许保密。她的外公生病了,后续治疗需要很多钱。”
实际上,她外公得了很严重的癌症,因为年岁已高,无法进行手术,就只能使用抗癌药控制,但他们所使用的药,每个月的花销都要在6000左右,还不包括打针,总体费用超过了1万。
以傅立红现在的薪资水平来说,虽然能勉强支撑。但她今年暑期就要退休了。
傅戚许还要念大学,甚至以后还会读研,家里还有很多用钱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小许没有父亲,所有的经济来源,都只能靠她一个人努力。
所以傅立红才会到处打零工。
许折枝听后心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直只知道傅戚许的家庭条件不算太好,原以为是比起有钱人家来讲,稍显普通而已。
毕竟她听说人民教师的工资很高。
但没想到背后居然是这样的。
聊天的过程,许折枝和傅立红一块坐在了沙发上。
许源赫为他们接了两杯热水,随后便去书房工作了。
许折枝看着好闺蜜的母亲,心里很难受,便道:“阿姨,我可以给您一笔钱,用作许许外公的治疗。”
傅立红就知道和许折枝聊天会得到这样的结论,她蹭地一下站起来,一个劲地摆手拒绝,“那不行!无功不受禄,怎么能平白无故就收你们的钱。”
许折枝见她反应那么大,也意识到自己的方式可能对人家来说有些突兀,便道:“那不如这样,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下班回,您都可以来家里打扫卫生,一次200块,周六日400一天。您可以随时来找我预支工资,怎么样?”
许折枝暂时只能想到这样。
因为原本她是想一天1000的,但那样作为人民教师来讲,可能不会太容易接受。
果然,听到许折枝这么说,傅立红顿时红了眼眶,“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
她作势要跪下来,许折枝一惊,连忙扶着人的手臂站起来,“您不用这样。之前家里原本有个固定的保姆阿姨,但前阵子因为家里有事辞职了,您能来的话,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