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肖柔柔被定好的闹钟吵醒时,一睁眼就对上了正直勾勾盯着她的狄鸣。
她捶了他一下,娇嗔地抱怨,“你吓我一跳。”
“我想了一夜,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
既然他这个教官还在这里,就说明时间还早。
意识到这一点,肖柔柔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谁能想到,在这个科技高度展的时代,她还得按时“去上早八”。
“我的鹿剑被毁,会不会也与那项计划有关?”
狄鸣在军队待了这么久,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
她昨日夜里提过‘猛犸象计划’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贴身武器莫名被毁,或许与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更甚者,这就是海洋星政府甚至星际政府中某些高层的授意。
她猛地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你不笨啊。”
从封胜那里确定这个计划的真实性后,她便开始整理这些年内生的相关事件,试图找到更多关联,而狄鸣的贴身武器被毁自然也在她的怀疑内。
不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她昨晚只是试探了他的态度,而不是直接讲述自己的猜测。
“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他的表情带着明显的失落。
“其实,这件事早就有预兆。”她抚上他的眼睛,心中生出些不舍,“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从星际实验室出来后,你还愿意加入军队,为海洋星政府卖命?”
虽然他进入星际实验室时年纪还小,但受了那么多身心折磨后,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怨恨,反而在事后加入了海洋星的军队,为其效命多年。
“我当时说,我对那段日子没什么印象,绝不是在骗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记忆也被清除了,就像那些被淘汰的学员一样。”
他的瞳孔猛地紧缩。
见状,她笑着安抚他,“你不要这么紧张,怨恨不能改变过去,只会让你活得痛苦,”说到这里,她抱住他的腰,“我说这些,单纯是为了提醒你,一定要提高警惕。毕竟,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你若因此再受到伤害,我会心疼的。”
他愣了愣,鼻子突然有些酸。
下一秒,他伸手将她拘入怀里,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如在荒漠中遇到绿洲的旅人一般,急切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这话,连我生物学上的父母都没说过。”
在这个时代,穷人才需要自然受孕。幼时,他家周围住着许多生活窘迫的同类人,但像他家穷得连爱都没有的,也确实稀少。
“所以啊,你现在不一样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易动牺牲的念头,知道了吗?”
“嗯,记住了。”
听他闷哼一声,她摸了摸自己留下的牙印,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记住了,那我就能放心地离开了。”
“离开?”他的眼神又是一变,声音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不知道吗?我们八个人明天要去深山野林搞对抗,”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见他一副疑惑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明天,是不是也有任务?”
狄鸣沉默。
卢瑟部长被杀的真相还没有被查明,而路西法的口供变了又变。按照上级的要求,他明天要对他进行搜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