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若不想要这舌头,孤便替你剜了喂狗!”
李炎脸色惨白,酒意醒了大半。
“太子殿下,为何要护着这个妇人……”
李肇冷笑:“轮得到你置喙?”
李炎怔了怔,反唇相讥,“太子殿下如此紧张,莫不是对二皇兄这位花容月貌的侧妃……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李肇喉头一紧,“孤没你那么不要脸!”
话音未落,又一拳打在他胸口。
李炎痛得龇牙咧嘴,嘶声叫嚷。
“太子殿下这是要弑兄?”
“不过是教你做人的规矩!”
“狂妄至极!”李炎气急败坏。
男子在女子面前,向来输人不输阵。李肇虽是太子,但李炎也是亲王,是他的同父兄弟,仗着太后的溺宠和几分酒胆,李炎抻着脖子便还手……
“真当本王怕了你不成?!”
李肇侧身避开挥来的拳头,卸力抓住他手腕,膝盖往上一顶,狠狠撞在他小腹,接着长臂一伸,便将人拦腰掀翻,咚地落地——
“废物!也配在孤面前撒野?”
他目色甚是凌冽,手背青筋暴起。
李炎待要起身,又被他按住肩膀掼了下去……
袖口卷上肘间的时候,露出小臂上未愈的箭伤。
薛绥心中一惊,待要开口,便听见“扑通”一声。
李肇竟然直接将李炎拎到湖边,一脚踹入映月湖里。
“醒醒酒!”
李炎通水性,但他每次刚游近岸边,便被李肇面无表情地踹回水中。
几次三番,他气得双目赤红,挥舞拳头骂骂咧咧,像一只落水蛤蟆似的,在湖水里来回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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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魏王殿下,此刻狼狈如丧家之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薛绥默默走近,“太子殿下,王府宴席未散,不宜节外生枝。”
听到提醒,李肇抬眸。
视线在她面上顿了顿,低笑一声,摆手示意关涯。
“三殿下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送回魏王府去,换一身干净衣裳,好生歇着。”
“是。”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将浑身湿透的李炎拖走。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他的挣扎和嘶吼……
薛绥轻笑,“太子殿下对手足下手,也够狠。”
“薛侧妃倒有容人之心。”
李肇目不斜视,瞥了薛绥一眼,铁青着脸大步前行。
薛绥原地停顿片刻,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行至垂花门内一处无人角落,见李肇立在花木阴影中,身姿修挺,若孤桐倚云。
显然是在等她。
薛绥掏出一方干净帕子,上前按在他小臂的伤口上。
“蛊毒未清却饮烈酒,箭伤未愈还与人争斗。殿下是嫌命太长?”
李肇反手扣住她手腕,将人压向树干。
“是在担心孤?”
“殿下生死无须我挂怀。”
“孤若死了,谁替你料理西兹使节的烂摊子?”
“所以殿下要长命百岁。”
秋风卷着酒气,两人呼吸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