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英俊挺拔,气质不凡……
若两人有一个嫡子,该是何等圆满?
李桓全然不知她内心的想法,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本王不喜吃虾。”
薛月沉心下有些失落。
以前爱的,现在不爱了吗?
她尴尬地一笑,“是妾身疏忽了……”
好在,李桓对薛六也没有特别的温和,更不像那日在李肇跟前,要她唤一声“夫君”那般殷切。他看薛绥的目光,是带着审视的,深邃,也复杂。
三个人吃饭,两个人怀着鬼胎。
唯有薛绥一人,胃口颇好,饱餐了一顿。
放下筷子,她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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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不打扰姐姐和姐夫恩爱,薛六便先回檀秋院了……”
一声姐夫,唤来薛月沉的眉开眼笑,却让李桓神情不经意一滞。
“我随你过去。”
李桓放下筷子,毫不犹豫地起身,大步走在前面。
薛月沉脸色微微一变,盯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立在原地的薛绥,勉强维持住笑容,“王爷或是遇到棘手之事,六妹妹好好陪他说说话……”
薛绥料到了李桓的心思,淡然一笑。
“想是为了东胜街上的事。又要审我。”
她轻飘飘地睨向薛月沉,摇头失笑,“这个大姐夫,对我从没有一天放心的。”
薛月沉也轻声笑了起来,“等有了孩子,兴许就不一样了。”
薛绥但笑不语。
在薛月沉的世界里,孩子便是一切的寄托,是攀登权力高峰的阶梯。可李桓好似对此并不上心。事实也是如此,贤王已经为皇帝添了长孙,魏王李炎也有两个儿子,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得到优厚……
李桓要争夺的,不是孩子。
皇室兄弟间,远比民间百姓争斗残酷,普通百姓最多竞争一下家中的一亩三分地,而皇室兄弟动不动便是权力厮杀,生死较量。他们拼的是性命。不成王、便成寇的故事,历朝历代太多太多……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檀秋院。
锦书赶紧让人安排茶水,要招待王爷。
李桓却摆了摆手,“平安陪本王手谈一局。”
薛绥应是,吩咐锦书,“把茶水端到里屋来吧。”
棋枰棋子都是现成的,两人相对而坐,便开始对弈。
薛绥执白子,轻轻摩挲,很是喜爱象牙和玉的温润质感,每走一步,都要思索再三。
“棋艺不精,还望殿下见谅。”
“不必拘谨。”
李桓落下一枚黑子,棋子磕在棋枰上,清脆出声。
“最近朝中动荡不安,东胜街有西兹死士行凶,永丰仓烧了二十万石军粮,父皇竟准太子无诏拘押三品以上官员……”
顿了顿,他抬眉看薛绥。
“不知平安可听说了……”
“东胜街出事时,我在现场。”薛绥如实回答,“其余知之不详。”
李桓忽然倾身,黑眸盯住她清澈的眼瞳。
“旧陵沼的事,平安可办妥了?”
薛绥道:“不瞒殿下,你今日不来,我也要找你禀报的,那位古董商人姓邱,与我一个故旧有几分交情。已然答应帮忙……”
李桓眉梢不经意扬起:“引荐诏使?”
薛绥沉吟,面色严肃地道:“诏使神龙见不见尾,未必能马上见到。但若殿下有什么隐秘嘱托,邱先生定能代为传达,从中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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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前面就是刑部大牢了……”
婢女碧玉撩开帘子,将郭云容搀扶下车。
天色已然暗下,四周一片寂静。
刑部大牢门外,数名腰佩长刀、身披轻甲的守卫挺立在大门两侧。
郭云容攥了几次手,方才鼓起勇气,迈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