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深去?拥抱彼此?,漫漫长夜一次又一次。
直至精疲力?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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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江入年醒来。
他先是动了动手臂,压得有些麻,隐约还有她的?余温,眼睛还闭着,下意识翻身抱过去?,却抱了个空。
他猝然睁眼,床上?空无一人。
江入年心里一空,不安道:“知知?”
没有人回答。
他披了件浴袍,来到客厅。
一切如常,只是没有她。
桌上?压了热气腾腾的?早饭,还有一张字条。
他眼角带笑,拿了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心口有如被利刃贯穿,痛的?他身子一晃,随即单手撑住了桌子。
江入年看着元宝,元宝看着他。
一人一狗都很安静。
江入年根据纸条的?指示打开了储物柜子,元宝一年的?玩具吃食满满当当的?堆叠在那里。
她早有准备,她早已决定。
——我们?就到这里吧。
——元宝你带走。
如此?干脆利落。
那温柔缠绵的?一夜,那令江入年回忆起就周身战栗,喜不自胜的?一夜。
他以为她终于愿意试着去?接纳他,却未曾想竟是她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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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将脸深深埋进掌心。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小时,没有人知道那一小时他都想了什么?。
一小时后,他如常起身,去?给元宝换水、喂饭。
又抚摸着它的?颈子,平静环视了一圈,道:“看来我们?要搬家了,元宝。”
年年
做一件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
这是季知涟的人生态度,和外表给人的散漫感不同,她做事严谨务实,十分专注。
她既下定决心参加青年原创刊物《愚人》的小说大赛,那么就会拼上全?部力气?。先去图书馆找了?往期所有的《愚人》杂志,两个周末的钻研,已弄明白了它钟爱的文风。
季知涟不再接课余之外的任何兼职,她孤注一掷,埋头苦干。
节的最?后一个字敲完,天外也亮起鱼肚白,洗个脸,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还持续沉浸在精神亢奋中,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洗漱,收拾出门上学。
各科老师很快开始向班主任周琴告状,内容大相?径庭,无疑是课堂上多?了?个堂而皇之的“睡神”,她从上课前?睡到上课后,说她,照样我行我素。
周琴观察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孩已经很久,她有她的判断和思?考。于是笑着问各科同事们:“她影响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