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某份回忆中难为情。
跳舞表演结束,喧嚣的掌声将祁颂惊醒。
她抬手捂了下脸,指尖触到滚烫的温度。心里便荡起无可奈何又如蜜似糖的滋味。
坏女人。
自从那晚确定关系,她短暂过上青涩又甜蜜的热恋生活。
郁落每天都有工作,她便早起准备养身的早餐,贴贴抱抱着哄人吃完,送人出门。
接着窝在家里看书、看电影、画画,熬过一天漫长的等待,反复体会小狗盼主人回家的难捱。
到了大概晚上八点,她会坐上郁落司机开的车,去接郁落下班。等回了家,总要先把人抱着亲好一阵才满足。
在过于幸福和惬意的生活里,祁颂愈发觉得世界可爱。唯一不太可爱之处是她要开学军训了。
去军训的前一天晚上,到了说晚安的环节,她磨磨蹭蹭地趴在郁落床边不想走。
“再亲两分钟好不好?接下来半个月都不能见姐姐”
祁颂很知道自己目光晶亮又专注地凝视郁落时,总会叫对方心软。
果然,郁落勾勾手指,让她上了床。
许是觉得两分钟的亲吻太珍贵,她摩挲女人的脸颊半天,分明对那柔软的红唇蠢蠢欲动,却又强忍着,不舍得轻易开启这两分钟。
在唇瓣被紧盯的暧昧与灼热里,郁落心跳有些快。她的指尖轻挠年轻女人的下巴,语气含了某种诱导:
“你理解的亲亲,就只是唇贴在一起么?”
这人每次都只是温驯地轻蹭和摩挲她的唇瓣,浅尝辄止。
祁颂轻眨了下眼,眸里流出一点懵懂。她看到过更潮热的亲法,但总不敢那般肖想郁落,潜意识担心这会让对方不舒服。
而且,只是贴贴郁落的唇瓣,就已经足够让她心动和满足了。恨不能就这样贴到天荒地老。
在年轻女人的眼神里看透一切,郁落的唇角轻勾,指腹从祁颂温腻的下巴肌肤流转,轻捏上柔嫩的耳朵。
她喉间发出一点低沉悦耳的笑意,在安静的夜晚里格外勾人。
“没关系,姐姐会教你。”
祁颂的心被那几个字挠得发痒。
她看到面前女人清泠出尘的脸上显出一种与之矛盾的妩媚和蛊惑,轻易能让她神魂颠倒,浑噩不知自己名姓。
那天晚上,她重新学习了什么叫「接吻」。
比相贴更深入,比摩挲更缠绵。在炽热的潮湿里,她感受着郁落比以往更难耐而动人的喘息,唇舌反复品尝清甜滋味,快要不能自已。
她记得最后,郁落被吻得艳红湿润的唇开阖,荡着潋滟水光的眼眸悠悠看着她,声音微哑:“记得想我。”
确实是坏女人。
郁落明明知道即使没有这一遭,她也会每天每夜强烈想念。却要在临行前一天晚上教她接吻,而后在如此撩人的风情里重复强调。
因此,此刻祁颂身处联谊会的喧嚣里,热闹映在她的眼底,却没能潜入她的心中。
那里满满当当,只装填着一个人的名字,以及那个人或悲或喜、或羞或嗔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