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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我心狂野(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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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萬帥?還是錢一夫?

馮喆覺得似乎兩者都不可能。錢一夫的身份本來就特殊,級別在那裡放著,做事就會有很多侷限,而盧萬帥本應該是最貼近裘樟清的人了,可是自己為什麼覺得裘樟清對盧萬帥並不是很放心,有些事情還不讓盧萬帥參與。那麼會不會有一個可能,就是自己在裘樟清心目中,已經取代了盧萬帥這個秘書的地位,成為裘樟清在梅山比較能用得著的人?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也不能不想。

裘樟清也想到了用媒體的手段為她自己造勢,只是可惜,某些人比裘樟清早了一步,將事情弄得像現在有些不可收拾,裘樟清這會就是在見招拆招,馮喆覺得,這樣真是有些被動,不過,似乎能讓隱藏的對手都暴露出來。

從這一點來說,梅山如今的局面,也許是塞翁失馬。

快到縣府的時候,司機下去換車牌,馮喆就說自己也在這裡下車,裘樟清明白馮喆是想保密,就應允了。

馮喆和張奎、何林達開著市場辦的桑塔納到了朱陽關鎮,先找到了鎮上的文化站幹事朱庸和,朱庸和已經知道馮喆幾個的來意,說“農村兩口子打打鬧鬧的很正常,也不說農村,就放在縣裡市裡,哪家夫妻過日子不吵嘴?有的兩口子吵架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有的就武力相向,這很正常,那些吃飽了沒事的記者就會扯虎皮,上綱上線,我保佑他在家和老婆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就像是住賓館一樣。”

朱庸和一說,大家都笑,何林達說“哪家兩口子像是住賓館一樣,那可不就是服務員和住客的關係,能正常?”

“小何說錯了,我覺得朱幹事的意思是,住賓館的和小姐的關係。”

張奎一說,朱庸和就說還是縣裡領導的覺悟高,自己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隨口的一說。

四個人開著桑塔納就到事的大字營村去,朱庸和上了車,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景色,感嘆說“愛情是藝術,結婚是技術,離婚是算術,搞不好還要動武術,這一家人因為這還上了報紙,也算是新聞人物,指不定能感動嶺南。”

“你去毬吧!要是這就感動嶺南,那嶺南能被感動的哭嘍!”張奎何林達和朱庸和認識的時間長了,說話隨便,開著車不以為然“我樓下住了一對奇葩夫妻,其實男人還好,那女的,我的那個天!整天懷疑男的在外面有人,動不動的就搞突擊檢查,到男的單位裡鬧,這男的要是天晚了不回家,她就打手機,能把男的手機打爆,但是男的還不能關機,他敢關機,女的就自殺!”

“死了沒有?”

何林達問,張奎撇嘴“死?她壓根沒打算死!要死了我們倒是耳根清淨了,她跳河,割脈、喝藥,幾乎能想到的死卻死不了的方式她都試過了……”

“你胡說,跳河割脈喝藥,怎麼死都死不了?”

“我家門前的那條河你見過沒?”

“嗯,怎麼,就是跳那河?”何林達笑了“那條汙水河水能淹到我腰上,這不是噁心人嗎?”

“她就是在噁心人,割脈,割了後就趕緊給男的打電話,說你今後要好好生活,要照顧好自己!你說這男的能不急著回去救人?那腕子割得就像是切菜不小心切了手指,還有喝藥,ta媽de倒是找那些能喝死人的藥啊,我他ma的住他們樓上都被搞煩了。”

大家又笑,張奎說“我的意思是啊,這甭管在哪,兩口子的事情根本說不清,你一個雞ba毛商報的記者,離梅山多少裡?離大字營村多少裡?我和鄰居兩口子天天見面還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過的好不好,這女的今天又怎麼一個方式自殺,他一個記者倒是一下就整明白了?還和文化節扯上關係,這不扯淡?”

朱庸和笑“記者不扯淡,怎麼來錢?你這不斷人財路?”

朱庸和一說,馮喆心想,要是不為了錢,能有這麼多事嗎?

四個人到了大字營村婦女主任錢秀娥的家,因為這婦女主任還是村裡的文藝宣傳員,朱庸和和她熟悉,沒想到一進門,錢秀娥正在自家院子裡和他男人吵架,大門口站了很多看熱鬧的,幾個人斷斷續續的聽那女的說“文藝活動怎麼了?吃飽了就得有精神需求,唱歌跳舞怎麼了?你沒見城裡那些老頭老太太還跳集體舞?少見多怪,拿著豬毛當菜!”

“我給你說,我既然負責這一塊,我就要以身作則,我和秦紅旗唱戲怎麼了?我不但在村裡唱,明個我們還要去鎮裡,還要去縣裡唱,誰能剝奪我的自由!”

院裡一個男人圪蹴在碌硾上悶悶的不吭聲,馮喆瞧那女的長得很精神,眼大嘴皮薄,手裡飛快的在編著竹筐“你說是地裡活沒幹完?還是棚裡的香菇沒有管理好?耽誤屋裡那樣活沒幹了?我憑什麼就不能去唱?就你去打麻將行,我參加集體活動,就是錯?”

“……我打麻將人多,還是男的……”

那男的嗡嗡的說了一句,女的就站了起來“我們演節目有男有女!打麻將的就沒有女人?你這到底是什麼思想?”

“這日子沒過了!”

朱庸和就聽到外面的人裡有人說“過不成離婚。”

朱庸和看看馮喆幾個,就到了院子裡,那女的一見,就笑“朱幹事?來了?”

“來了,想問個事。”

這婦女主任見過馮喆和何林達張奎一次,就讓他們往屋裡去,門口看熱鬧的人一見這樣,知道沒戲看了,就都離開了。

馮喆見這婦女主任的家房子蓋得還好,屋裡的傢俱很時髦,電器也俱全,心說這家人生活水平還行,朱庸和給做了介紹,馮喆就直接問“錢主任,關於你們村有人自殺,這和縣裡的文藝節有什麼關係?”

錢秀娥正色說“馮主任,要說有關係,也有,要說沒有,也沒有。”

“家醜不可外揚,不過你們剛才可能也聽到了,我和我家那人在吵架,我說的那個紅旗,就是自殺那家的男人,我和秦紅旗在一起唱戲,結果他家的女人不讓他唱,就自殺。”

張奎一聽,就看了馮喆一眼,錢秀娥很是敏感,看著張奎說“縣上的領導,紅旗家的女人也不光是這會自殺,她這些年一直的就和紅旗鬧,說他在外面有人,這在我們村沒有不知道的……反正,唱戲不是關鍵,關鍵是人心。”

馮喆又問“錢主任想想,前幾天,咱們村是不是來了記者?”

“記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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