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四月芳菲盡 (第1/2頁)
海道笑著遞上了自己的詩稿。
老進士點頭,讓海道在旁邊的休息地等待結果。
海道一走開,老進士的身邊馬上聚了幾個人。
他們是來看看,這久快就射的人,能射出什麼精華。
於是,海道的詩,便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一個人說“這詩晉級沒問題,但是也就平淡些。”
另一個人說“對,我也有這感覺。”
老進士則抓著鬍鬚說“你們只看了一眼,再多看幾眼試試。”
幾個人馬上又去讀詩,慢慢地讀。
但細讀之,他們終於現了這平淡自然的小詩,卻寫得意境深邃,富於情趣。
詩的開“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兩句,是寫詩人登山時已屆孟夏,正屬大地春歸,芳菲落盡的時候了。
但不期在高山古寺之中,又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春景——一片始盛的桃花。
從緊跟後面的“長恨春歸無覓處”一句可以得知,詩人在登臨之前,就曾為春光的匆匆不駐而怨恨,而惱怒,而失望。
因此當這始所未料的一片春景衝入眼簾時,該是使人感到多麼的驚異和欣喜。
詩中第一句的“芳菲盡”,與第二句的“始盛開”,是在對比中遙相呼應的。
它們字面上是紀事寫景,實際上也是在寫感情和思緒上的跳躍——由一種愁緒滿懷的嘆逝之情,突變到驚異、欣喜,以至心花怒放。
而且在句開頭,詩人著意用了“人間”二字,這意味著這一奇遇、這一勝景,給詩人帶來一種特殊的感受,即彷彿從人間的現實世界,突然步入到一個什麼仙境,置身於非人間的另一世界。
正是在這一感受的觸下,詩人想象的翅膀飛騰起來了。“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詩人想到,自己曾因為惜春、戀春,以至怨恨春去的無情,但誰知卻是錯怪了春,原來春並未歸去,只不過像小孩子跟人捉迷藏一樣,偷偷地躲到這塊地方來罷了。
這詩中,既用桃花代替抽象的春光,把春光寫得具體可感,形象美麗;而且還把春光擬人化,把春光寫得彷彿真是有腳似的,可以轉來躲去。不,豈只是有腳而已,看它簡直還具有頑皮惹人的性格呢。
在這短詩中,自然界的春光被描寫得是如此的生動具體,天真可愛,活靈活現,如果沒有對春的無限留戀、熱愛,沒有詩人的一片童心,是寫不出來的。
“這小詩的佳處,正在立意新穎,構思靈巧,而戲語雅趣,又復啟人神思,惹人喜愛。”老進士說。
“對!這道詩讓我陷了進去,越看越喜歡。”
“桃花與春光同步,一片至景現人間。這詩太妙了。”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好一個無覓處,好一個此中來,讓我彷彿看到了那轉入的春色。”
這幾個人在這興趣勃勃地議論著,讓旁邊的觀眾心生念想能不能將這詩給我們看看?
就是那些比賽場上的選手們也埋怨“你們在開卷前,當著我們的面夸人家,對的起我們嗎?”
海道則是低頭抽菸,如果這詩都不過關,那唐詩宋詞也不會流傳萬年,人人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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