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呢?你们把沈小姐关在哪里了?真是不要命敢动她!”
来人是陈如翰。
要是不是他就好了,沈心怡忍不住想。
“心怡你跟我走!别怕!”
陈如翰将人护在自己身后,质问陈宗华如此大胆。
“小叔,这是我的家事,你最好别插手。”
“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陈如翰不信邪,在晚辈面前更是不愿失去面子。
“你年纪大了,就该好好去享福,别哪天醒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你威胁我?”
陈宗华笑吟吟:“不是,只是预告。”
他甚至不屑用警示一词。
预告?
预告他的命运?
同姓同宗,本是一家。
他是个自私起来连家人都不顾的人!
就在这时,沈心怡突感喉咙恶心,她背身扶住椰子树,吐了有好一会。
住宅配备的医生给她做了检查,确诊有孕。
陈宗华心情好的没空跟陈如翰理论,将沈心怡牢牢抱在怀里。
可让人心惊的是,她没有挣扎。
“心怡,要辛苦你十个月了,等着十月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沈心怡嘲讽:“会好起来吗?”
“会的!”陈宗华又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动祁浩!”
果然如此。
他又成了她的枷锁,是她一生命运起止的诅咒。
“好啊。”
她漫不经心地说。
“心怡——”陈如翰担心道。
“小叔,留下来吃个晚饭吧,这儿的鱼很新鲜。”
海岛的鱼,当然新鲜。
这一顿饭就在异常迥异的氛围下用完。
三个人心思各异,陈如翰没有住下来,他在确认沈心怡愿意的前提下,终于选择离开。
后来的九个月,沈心怡都按部就班,甚至没有提过一次祁浩。
她不知道外面什么季节,因为海岛永远是夏天,椰树不会落叶,沙滩也没消失。
她像住在了永恒里,直到祁浩上岸。
他看着她挺起来的肚子,就要去找陈宗华算账。
“容先生——”
沈心怡喊,看到他果然停了下来。
他变得如此听她话。
多么可笑,她曾经奢望的,如今唾手可得。
而他们都不知道,她早就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