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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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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蘋說:“我認為,定焦處長的重大嫌疑可能早了一點兒,他可能有作案動機,可是,別忘了,他的目的是要回自己的錢,不是殺人。焦處長是個精明人,能算得過來賬,要不回來錢,殺了寧全福不也無濟於事。”

劉保國嘴一撇:“你懂什麼呀?你破過幾件案子?焦處長去要錢,寧全福肯定不願意給,焦處長又一個心思要,你一句,我一句,說急眼了就抄傢伙了。”

莫小蘋不甘示弱:“焦處長是黏液質,他的忍耐力很好,他不太可能一怒之下殺了寧全福。”

劉保國說:“你別給我整什麼‘黏液’不‘黏液’的,我不懂!”

齊大庸說:“就算焦處長怒了,還有寧全福呢!考慮自己的前途,寧全福不敢不把錢還給焦處長。既然寧全福把錢給了焦處長,他有什麼必要殺寧全福呢?”

劉保國說:“那,現場焦處長的指紋又怎麼解釋?”

齊大庸說:“我認為焦處長的交代可信,是他在案發前去向寧全福要錢留下的。”

劉保國還要爭辯,被副局長阻止了。

副局長說:“好了!別爭了!焦處長的嫌疑不能解除。但是,咱們也不能一棵樹上吊死,焦處長繼續審訊著,偵查範圍還得擴大。齊大庸,你上次好像說起你的什麼直覺,你再說說!”

“我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更唯心主義了!”齊大庸瞥了一眼劉保國。

“我對事不對人,哥們兒你還記仇了!”劉保國嬉皮笑臉地說。

副局長說:“破案嘛,就是不拘一格,可以異想天開,甚至胡思亂想也行,什麼唯心不唯心的。齊大庸,你上次說,寧全福的家人可疑?我一直想聽你的依據。”

莫小蘋屏氣細聽。

莫小蘋很想與師傅探討寧全福被害案,瞭解師傅的看法。但由於忙著測謊,也由於她暗中牽掛著寧遠,一直沒機會得知師傅的真實想法。

“沒有什麼依據,是多年當刑警的思維定式。一個人被殺,首先應該想到他最親近的人,特別是配偶。”齊大庸說。

副局長點頭:“有道理,前段時間咱們一直在查外圍,忽略了寧全福的家裡人。我看,有必要重點調查死者家人,也許能發現新線索。”

莫小蘋的心一沉,重點調查死者家人,意味著寧遠可能相對失去自由,而他現在還在醫院陪護馬尾長髮呢。

莫小蘋發現手機有簡訊來,是寧遠來的,“小蘋,我太高興了,馬尾長髮終於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了!”

莫小蘋一陣喜悅,馬尾長髮甦醒了!天公眷顧寧遠!寧遠的苦心沒白費!

可是,轉瞬,莫小蘋的欣喜就被焦慮替代了。

劉保國說:“我看可以給屈麗茹測謊,寧遠也可以測。”

齊大庸說:“我不同意!調查他們可以,給他們測謊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莫小蘋脫口說,“沒有明顯跡象表明屈麗茹殺夫。給寧遠測謊條件不成熟,他了解現場,不好出測謊題,效果不會太好的。”

副局長考慮了一下說:“徵求一下屈麗茹和寧遠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呢,就給他們測謊,不願意,也別勉強,怎麼樣齊大庸?”

不容齊大庸說話,副局長接著說:“就這樣吧!也許能有點兒收穫。寧靜不夠法定年齡,採取談話方式。劉保國,你帶人直接接觸寧靜。齊大庸和莫小蘋準備給屈麗茹和寧遠測謊!”

莫小蘋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寧遠,怎麼可以被測謊?

2

寧遠被偵查員從醫院帶了回來。

偵查員毫無表情地對寧遠說:“今後,你只能和你的媽媽、妹妹待在招待所裡,不能隨意外出!”

寧遠不反對調查自己和媽媽,也同意接受測謊。這樣莫小蘋多少感到寬心。

但是,屈麗茹聽說警察要單獨和女兒寧靜談話,立即向劉保國提出請求,不要單獨訪問女兒,因為女兒的情緒一直沒恢復正常,最好由自己陪著。

劉保國說:“你不提,我們也會那麼做的,按照《未成年人保護法》和我們的辦案規定,我們和寧靜談話一定要讓監護人在場。”

坐在媽媽身邊的寧靜很恐慌,兩隻眼球骨碌碌地亂轉,一會兒看看劉保國,一會兒又看看媽媽。回答劉保國的問題時,不是所答非所問,就是含含糊糊的,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屈麗茹小聲對劉保國說:“這孩子受了驚嚇,精神總也不能集中。”

劉保國對寧靜的訪問一無所獲,這讓齊大庸和莫小蘋的壓力更大了。

測謊室就設在寧遠他們住的賓館裡。一間空屋子,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一個監視探頭隱藏在牆上,隔壁坐著副局長和劉保國等,收看測謊實況。

齊大庸和莫小蘋準備好後,屈麗茹進來了。

由於和寧遠的關係,莫小蘋自然對屈麗茹有種特別的感覺,她努力驅趕著這種特別的感覺,告誡自己要像對待陌路人一樣對待屈麗茹。

測謊之前,劉保國他們已經反覆和屈麗茹談話,希望她能提供什麼可供參考的東西。但結果令劉保國很失望,屈麗茹什麼也沒提供。

當過教師的屈麗茹說話很嚴謹,很有分寸,她說,丈夫的事業在塔基隊,咱們國家的足球這些年發展不怎麼健康,塔基隊和別的足球俱樂部一樣,各種矛盾很多,也很深。由於自己身體不好,也因為對足球不感興趣,所以,對於丈夫的事業也不大關心,瞭解的情況甚至還沒有外人多。

測謊前,齊大庸也和莫小蘋充分分析了屈麗茹這個人,認為很難從她身上得到對破案有幫助的東西。

齊大庸還隱約覺得,屈麗茹和他過去接觸過的被害人親屬的情緒不太一樣,雖然表面情緒低沉,但是,她內心似乎並不真的哀傷。

測試結果印證了齊大庸和莫小蘋的感覺。屈麗茹即不像知情者,又沒提供絲毫利於偵查的線索。

寧遠進來了,折磨莫小蘋的時刻到了。

本來,齊大庸想讓莫小蘋提問,好鍛鍊鍛鍊她。可是,她一反常態,以案情重大,自己沒經驗為由推辭了。

測謊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審訊方式,它比一般的審訊帶給人的壓力大很多。莫小蘋沒勇氣這樣對待自己愛的人。

還是那件舊風衣,寧遠很坦然地坐在椅子上。

齊大庸還沒開口,寧遠先說話了:“我同意測謊。不過,我有言在先,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特別是,我看見了我爸爸死時的樣子,現在想起來,我還感到肚子裡翻江倒海……”

寧遠說到這,嘔吐起來。莫小蘋忙掏出面巾紙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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