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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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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三天了。”行長回答。

“三天了?”焦處長眼珠子轉了幾轉,坐在椅子上。

齊大庸和莫小蘋到了重案隊劉保國的辦公室。劉保國哭喪著臉:“越渴越吃鹽,工商行的案子還沒破,手裡還壓著一個命案,這邊又死了一個,這個月的指標又完不成了!”

齊大庸問:“怎麼著?工商分行的案子先放下?”

“能放下嗎?上邊不是要求命案必破嗎?局長髮話了,讓兩邊都兼顧著,以寧全福被殺為主。”

“命案必破,命案必破,我就討厭這個命案必破!這根本就是違反實踐的,古今中外,無頭案還少嗎?美國的偵破技術一流吧?不是也有好多懸案嗎?”齊大庸接過劉保國遞來的香菸,“命案必破?吹牛吧!”

“光是命案必破還好對付,要命的是還要加上限期破案,快把我和弟兄們逼瘋了!”劉保國一副痛苦相,“先看看錄影吧!”側頭對一旁準備的刑警,“放吧!”

刑警開啟投影儀,牆上出現寧全福被殺現場勘查錄影。

從錄影上看,寧全福的家門和門鎖完好,屋子裡也不算凌亂,只是寧全福的書房被翻動過,櫃門被開啟,抽屜被拉開。

劉保國邊看邊解說:“寧全福書房抽屜裡的幾萬元人民幣沒給拿走。”

寧全福被槍殺在衛生間裡,頭歪在浴缸的缸沿上,身上被一條沙發巾蓋著。沙發巾被一隻手慢慢掀開,露出一顆恐怖的頭。

莫小蘋不是第一次見屍體,但還是給驚得後背冒冷汗。

寧全福的左眼成了一個血窟窿。

“就是這個血窟窿要了寧全福的命,”劉保國說,“子彈從他的左眼打進去,出彈孔在後腦。”

血從寧全福的腦袋順著缸沿流到浴缸裡,裡邊的水被染成紅色。偵查員從血水裡撈出一支小口徑步槍,還有一個空彈殼。

“槍是哪兒來的?”齊大庸問。

“寧全福私藏的,平時就放在他書房的櫃子裡。”劉保國說,“可據寧家人說,槍裡是沒子彈的,子彈早被扔了,不知道兇手怎麼搞到的子彈。”

錄影結束。

齊大庸問:“劉隊,寧全福家都有什麼人?”

劉保國回答:“兒女雙全,媳婦病退,兒子叫寧遠,25歲,一個女兒,叫寧靜,14歲。挺好一個家,唉!完了!”

“寧遠?”莫小蘋的腦子“嗡”的一下。

“你們怎麼給案件定的性?”齊大庸問。

“報復殺人。寧全福這人,玩足球是個行家,經營俱樂部好像差了點兒,他以前在另外一個足球俱樂部當老總的時候,弄得不太好,據說他打假球、行賄裁判,沒人願意用他了。前些年,不知道怎麼得到塔基俱樂部大老闆的信任,到塔基當了總經理,把塔基搞得紅紅火火的,可能得罪了一些人。”劉保國說。

“你們定的那兩個嫌疑人就是寧全福得罪的人吧?”齊大庸問。

“對!原來都是塔基俱樂部的,一個是王教練,讓寧全福給解除了主教練職務;另一個是俱樂部的副經理,和寧全福之間有分利不均的矛盾,寧全福被殺前,兩人都給寧全福寫過恐嚇信。”劉保國說。

“除了寫恐嚇信,王教練和副經理的主要嫌疑點是什麼?”齊大庸問。

“兩人都對寧全福的家熟悉,到過他家的人,都知道寧全福的櫃子裡有一支小口徑步槍。兩人過去也在體委幹過,有接觸小口徑步槍子彈的條件。”劉保國回答。

3

劉保國準備帶著齊大庸和莫小蘋去實地看現場。莫小蘋藉口去廁所,慌忙給寧遠打電話。

可是,畫室的電話沒人接聽,寧遠的手機又不在服務區。

路上,劉保國和齊大庸討論著案情,莫小蘋卻心亂如麻。

車停在寧遠家樓下。莫小蘋跟著劉保國和齊大庸往寧遠家走。莫小蘋這才意識到,她和寧遠雖正熱戀,可寧遠從沒對她提起過他的家,沒帶她到他家來過,寧遠的家人,她還是從錄影上認識的。

進了寧遠的家門,齊大庸說:“這寧公館真是氣派啊!”

“那是!足球俱樂部老總,能不闊氣嗎?”劉保國說。

“除了槍,你們還提取了什麼物證?”齊大庸問。

“在陽臺地上還發現了一把錘子。寧遠說,錘子好像不是他家的,屈麗茹也說不是她家的,懷疑可能是兇手留下的。我們還發現水泥圍擋上有蹬蹭痕跡,寧遠說,幾天前,他家鄰居男孩把家門鑰匙丟了,曾經從他家陽臺上爬到自家陽臺。男孩我們也訪問了,是有那麼回事。”劉保國說。

莫小蘋發現,剛才還慵懶的齊大庸,此時像條精神頭十足的警犬,犄角旮旯都不放過,他弓著腰,東看看,西看看,邊看邊問。

看過寧全福的書房,劉保國又領著齊大庸看寧家四口的居室。

寧全福的臥室是一間帶衛生間的南向寬大房子,擺著一張加寬加大的雙人床,床兩邊各有一個床頭櫃,西牆擺著一個衣櫃,東牆擺放著一張寫字檯。

從寧全福的臥室出來,劉保國推開了對門的屋門,“這是寧全福的女兒寧靜的屋子。”

寧靜的臥室不大,從擺設和色調,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孩子的閨房。

這個家牽著莫小蘋的神經,她對每一處都很關心,但看得最仔細的,是寧遠的房間。

寧遠的房間不算小,卻因為工作臺、書架、電腦桌等擺放隨意而顯得很擁擠。寧遠的房間距爸爸和妹妹的臥室有六七米遠,中間隔著起居室和儲藏間。

最後是寧全福的妻子屈麗茹的房間。那是一間小臥室,一邊是兒子寧遠的屋子,另一邊是廚房。

齊大庸說:“這個寧公館,不簡單哪!劉隊,你覺出什麼不對勁兒了沒有?”

“大齊,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說說!說說!”劉保國顯得急切。

“一點兒小感覺而已!不說也罷。”齊大庸說。

“別玩兒這套,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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