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下令将其杖脊十五,勉强平息了皇后的怒火,但是皇后对薛梦娇的痛恨达到了极点。
直到这次听说薛梦娇竟然抓伤了太子的脸,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妖女一时不除就时刻威胁到太子的安危,她万万容不下这祸害了。
皇后到了东宫,就见太子妃的陪嫁大丫环银蝶走过来跪地行礼。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威严地扫了她一眼,问道:“为何不见太子妃?”
“太子妃娘娘可能受了气恼和惊吓,腹疼难忍,不能起身来接皇后娘娘的凤驾了。”银蝶答道。
皇后闻言大惊,忙问道:“太子妃可要紧?”
太子妃腹中的胎儿可比太子的脸面更重要,万万出不得任何差错。
“已经宣了府医过去诊脉。”
“府医中什么用?来人,传太医过东宫来!”皇后下令道。
她亲自去了趟荣华殿,见府医已经给太子妃诊了脉,正在开保胎药。
见皇后来了,府医跪地请安,楚卿挣扎着起身。
皇后忙上前按住她,又回头问府:“太子妃情况如何了?胎相可有妨碍?”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可能受了气恼和惊吓,胎相有些浮动,需得尽快饮用安胎药,卧床静养为宜。”府医禀道。
皇后隐约猜到了太子妃为何事受了气恼和惊吓,不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母后知道你待太子真心,见他被人抓伤,又气恼又心疼,就动了胎气。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就要瞒着本宫呢!”
楚卿脸色苍白,声音微若蚊蝇:“殿下再三叮嘱不得透露此事给母后知晓,就怕连累到薛良媛。夫为妻纲,更何况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儿臣万万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皇后既无法指责她,这种情况也无法提出让她陪自己去处置薛梦娇,只能安抚道:“罢了,你且歇着吧!至于那个搅得东宫不得安宁的妖女祸水,由本宫亲自去收拾!”
纳兰旭听到通报皇后凤驾,他不恼反喜,终于可以离开含娇阁了。
其实他一直想离开这里的,但是两双腿不听使唤,就是迈不开步。
可皇后前来不止是带走太子,而是专门来责罚薛梦娇的。
待到她看清太子脸上未愈的抓痕,心口怒火焰炽,冷声斥道:“薛良媛好大的胆子,竟敢抓伤储君?”
纳兰旭赶紧侧过身子把自己被抓伤的半边脸藏到灯影里,掩饰道:“不是薛良媛抓伤的,是孤不小心……”
“我才不是什么薛良媛呢!”薛梦娇得意洋洋地亮出了一份放妻书的拓印件,当众宣布道:“在场的诸位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可是太子亲手写的放妻书!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东宫的薛良媛,我恢复自由身了!请大家称呼我为薛姑娘!”
皇后定了定,冷笑:“一个妾室而已,打发你只需要一句话而已,你也配得上什么放妻书?真是个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