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的暖光柔和地映照着男子俊美精致的五官,在那双墨玉般的黑瞳里点燃了两簇火焰。
楚卿怔了怔,随即不禁扬起了唇角。
她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行礼。“殿下……”
纳兰旭伸手扶起她,牵着她的手走到床榻前坐下,又让侍婢关了窗子。“夜晚风凉,你还坐在窗前看书,万一着凉如何是好?”
楚卿觑着他,眸光闪动,轻声问:“殿下不是应该去万侧妃那里?”
提起此事,纳兰旭脸上的温柔顿时一滞,黑眸里掠起一丝凉意,语气毫不掩饰他的嫌弃:“孤不喜她!她用了太多香料,呛鼻子。”
楚卿:“……”
就这理由劝退的?
“卿卿该不会又要让孤去宠幸别的女人吧!”他扭过头去,但是大手仍然紧紧牵着她的纤手,好像生怕她真把他推出去似的。
楚卿沉默片刻,温声道:“若殿下不喜,则不必勉强。”
见她并没有逼迫自己必须宠幸万侧妃,纳兰旭悬着和心才回归原位。
他转过头,脉脉含情的目光重新看向楚卿。“卿卿,你在窗边看书的时候心不在焉,可是挂念着孤?你亦不希望孤去宠幸别的女人,对不对!”
楚卿迎视着他的目光,心头一软,声音愈发温柔:“是妾身的不是,不该劝你去宠幸万侧妃。殿下,你不喜之事可直接拒绝,你有这样的权利和资格。”
牛不饮水强摁头,这对牛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楚卿这一刻是愧疚的,不由对他吐露衷肠:“妾身并非错在想做贤良大妇,而是错在不该以委屈殿下为代价来成全自己的贤名。是我的错,望殿下宽恕妾身。”
纳兰旭哪里还有半分气恼,他动情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拥住,好像生怕她飞走似的。
“卿卿,孤的卿卿最是善解人意,孤从未真正责怪过你。”他陶醉地嗅闻着她,笑道:“卿卿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孤总是闻不够。”
她的馨香淡雅清幽,如同茉莉般萦绕在鼻端,沁人心脾,令他痴迷眷恋不已。
“卿卿用的什么香料?”他一本正经地问着,但是大手做的事情却并不正经。
楚卿不知道该不该板板正正回答他的问题,假如她能忽略他那双肆无忌惮作乱的大手。
“殿下,妾身可能有了身孕。”楚卿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按到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已经有些上头的纳兰旭微微一怔,他感受着掌心下的温热,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他们的骨肉?
他果然收敛了许多,轻轻抚着她平坦的腹部和纤细的腰肢。“白日里可曾宣太医过来诊脉?”
“不曾。”楚卿顿了顿,接道:“妾身通医术,能诊个八九不离十。明日癸水就延迟五天了,可以宣太医前来东宫诊脉。”
纳兰旭颔首:“明日早膳后,孤就让疾风拿腰牌去皇宫里请太医过来。”
银蝶端过来两盏安神茶,又铺了床,放下了帐幔。
铜鼎的盖子被掀起,放入了一饼安神香。恬淡的白烟袅袅升起,嗅之令人心神松驰。
纳兰旭伺候楚卿宽衣,又自己解了腰封,脱了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