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理清思绪后:……
都这样了,她还不忘端庄得体道:“余小姐身子不适,夫人快把人扶到偏殿歇息,让御医瞧瞧。”
小姑娘心里乱乱的。
寂七一直跟在她身侧,见慕梓寒看过来时,他小声透露。
“香,也在香中添了东西。和洋葱香葱,闻久了就恶心呕吐。”
慕梓寒后背一凉。
一切都解释的清了。
她就说!周璟这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会安排女席的余婧来拉他。
要拉也只会是顾家。
但周璟在外是个仁厚的君子啊,顾家只怕只有顾允之才会知道他的真面目。
只怕余婧今日进宫带上洋葱,这件事都和周璟脱不了干系。
是的,余婧一早听到街上有人说话。
——这些贵人进宫哭不出来怎么办啊,非亲非故的。
——那便是对皇家的大不敬!是要受罚的!死的可是太后!
——那就只能假哭了。
——假哭多累啊,笨不笨。要是我,我就揣个洋葱进宫。
甭管庄御史是不是周璟的人,御史夫人都会让余婧去寻慕梓寒。
毕竟,女眷这边,慕梓寒的身份最大。
周璟把控人心是一环一环都算得死死地。
都没让慕梓寒纠结太久,余婧就过来说不舒服了。
也通过用料的浓淡,算过什么时候会爆炸。
见慕梓寒久久不语。
寂七问:“太子妃,怎么了?”
“在庆幸。”
庆幸疯批是她夫君,不是仇人。
不然,只怕骨头都不够周璟啃的。
她又去看远处的周承。
啊。
这种人,感觉周璟随随便便吊打。
说是打,其实不如说戏弄二字最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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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漠皇得知慈宁宫的消息后,久久未语。
他面色凝重,脸色黑得仿若能拧出墨来。
边上的周煜,惊慌之余撞上了殿内的屏风,屏风倒地,他人也摔在了地上。
周煜也顾不上疼,对着龙床的位置磕头:“儿臣失态。”
太后的事让他焦灼,可以说这些时日的发生的事都让他难安。端漠皇沉沉闭了闭眼。
他现在对周承万分恼怒!可的确如他所言,三个儿子里头只有他适合那个位置了。
总不能将周家的江山让给别人。
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事,危机四起,的确该……
手死死捏着那道空圣旨,端漠皇好似一下子老了十余岁。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老二,去,将父皇柜子里的朕的玉玺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