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她丢下这句,转身回房。
第二天,周弥生竟然没去公司。
温尔雅将周子臣送去学校,拎着包进门,准备去楼上给温聿打个电话,号码尚未播出去,就撞见男人只围着件浴巾从洗手间中走出,他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擦拭半干的头发,眸色沉沉地望着她:“你昨晚睡哪儿?”
温尔雅惊了惊,平复后才答:“主卧。”
“我昨晚睡哪儿?”
“客卧。”
周弥生靠在窗台处瞧着她,那眼神瞧得她心里发慌。她清楚他是在生气,生气的原因也很可笑,大概是气她不让他上主卧的床,或者再往深了说,气她身为妻子不够体贴。
周弥生让她过去。
她一动未动。
周弥生重复一遍:“过来啊。”
温尔雅想:过去就过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周弥生却伸过脖子:“来给我捏捏,昨天晚上没睡好。”
温尔雅盯着他脉络清晰的脖颈,气得想咬一口。
周弥生别扭的抬起头,蹙眉道:“是不是现在给你把刀,你就直接宰了我。”
温尔雅瑟缩了一下,说:“这话可是你说的。”
周弥生难受得倒吸一口气,又将头扭回去,调整舒服的姿势,又道:“给我捏捏,昨晚有些落枕。”
温尔雅假模假式地给人上手捏了几下,捏得他虽疼,但一声不吭。她眼神不自觉地总往他身下瞟,过了会儿收回手来,去衣帽间拿来身搭配好的衣服,问他要不要穿。
结完婚后,温尔雅安心在家做全职太太。她爱操心,脾气虽好却又强迫症,家里在她指挥下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周弥生说:“今天不去公司。”
她问道:“去哪儿?”
“回你家。”
他重新走到衣帽间挑选衣服,出来时温尔雅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周子臣的课分上午下午,课长三个半小时,他们准备好便一同去往学校,等待下课。
周子臣看见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他,心情十分激动,蹦蹦跳跳着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最后被周弥生一把抱起。
这孩子性格不算外向,只有在熟悉亲近的人面前才能放开自己,活泼开朗。
温尔雅温温柔柔地同带课老师交流,周弥生牵着周子臣在学校里玩耍。在外人眼中,他们俨然像是和谐幸福的一家三口。
司机开车,一家三口坐后面。车身在大道平稳前行,快到家的时候,温母打来电话,询问距离。
温尔雅说快到了。
微风习习,阳光明媚。经过熟悉的路段,拐进大门,温尔雅叫司机停好车,拎下后备箱里的东西。那一瞬间,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什么,转过眸问周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