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若在背后给温尔雅竖起大拇指:“行啊你,调教的,可以。”
温尔雅表示不满:“别调侃我,我不喜欢。”
冯天若笑呵呵:“这哪能是调侃,这是敬佩,赞扬啊。”
温尔雅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冯天若终于离开窗台,靠得人更近了些,笑说:“幸好绍堂没来,不然你老公还不得直接跟他打起来。就刚才,看我那一眼,可半分欢迎都没有,就想撵我。”
“他不敢。”温尔雅说,“是我坐月子,不是他坐月子,他说了不算。”
“吵架了?”冯天若八卦道。
“没。”
“看着还行啊。”他说,“我觉得周弥生对你,确实不一样。”
“到底给他生了个儿子。”温尔雅的目光落在周子臣那处。
“不是。”冯天若说,“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儿,再说了,孩子都有了,别闹别扭,你也说了,坐月子嘛。”
温尔雅叹道:“所有人都要我好好休息,不要操心任何事情。我只想有人来替我承受这一切。”
“那我没法儿。”冯天若瞧瞧外头,“你还是找你老公吧。”
冯天若道过别后,出门发现人就在门外站着。合着刚才里面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冯天若笑:“周总太见外了,其实大可不必避嫌。”
周弥生正眼没瞧他一眼:“该避嫌的不是我。”
人进去了,冯天若站在外面,无谓耸耸肩,这是在点他呢,还是想让他点别人呢。
等人走了,周弥生才不紧不慢地走远。温尔雅的目光落在酣然熟睡的周子臣身上,对他的到来不带有任何情绪中的变化。
防止她心情不佳,周弥生已有近一周的日子没出现在这间房里。
温尔雅却是无所谓:“我以为你走了,怎么没走。”
周弥生低声说:“来看看你,哪能这么快就走。”
温尔雅笑了声:“你不来我更自在,你来了我才不舒坦。”
周弥生蹙眉,深吸口气,却也不恼怒,寻了个距离她不远的位置坐下,哀叹:“和别人态度都那么好,怎么到我这儿就是这种口气。”
温尔雅看也不看他:“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周弥生只是看着她:“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
温尔雅抿唇不语,脑海中翻涌着那无名人士发来的照片与消息,还有王助理曾向她透漏过周弥生在外地被勒索的事情,想着他应是把事情摆平了,所以才能如此坦荡。
他以为她不知道,可她什么都知道。
周弥生道:“让你说你又不说。”
温尔雅扭头看向他:“没什么好说的,离婚,孩子归我,你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