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若闻言,微微挑眉,漏出吃惊表情,随即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手里拿着杯酒,只等她挂断电话。
温尔雅挂断电话,起先并未出声,只心不在焉,过了会儿才道:“我还是回去吧。”
冯天若撇嘴,“他要挟你?”
“他那人你也知道。”温尔雅拿起挎包,起身拂裙,“总在背后阴人,我可不要再被他阴了。”
“怎么着?”冯天若又道,“他还阴过你?”
温尔雅轻叹一声:“不知道怎么说。”
她缓慢开车回家,路上拥挤堵塞。她放了首舒缓的曲子,城市喧嚣中,空气忽然很安逸。
温尔雅享受完整个路途,行驶在家门口长而缓平的公路上,与刚驶出她家门口的周弥生撞了个正着。
她本不想停车,是周弥生看见她后命司机停车,而后大步流星走来,二话不说上了她副驾驶。
温尔雅抬眼看他,问他是想做什么?
周弥生觉得她好像气儿还没消,试探性询问:“去我那儿?”
温尔雅沉默数秒,小声道:“你有司机,还专门麻烦我送你。我工作一天挺累的。”
他语气放缓:“知道你累,我来开?”
温尔雅没做声,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光线不明,却仍能看清她指节处微微发红。
周弥生干脆直接下车,接替了她的位置。
两人交错时,距离很近。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前,空气中划过一丝浅淡的酒气。
“喝酒了?”
温尔雅说:“没有。”
“和程绍堂。”
温尔雅喉间一梗,直至上了副驾驶座,才又回复他:“别总管我。”
周弥生漫不经心道:“我是你男朋友,管管你也不过分。”
温尔雅对这称呼并未有实感,没想到周弥生上道这么快。
她无所谓地说:“你要说什么,是你的事儿。我听不听你也管不了,还有就是,你最好不要多说,我会很烦。”
周弥生笑:“还是气儿没消。”他侧头看她一眼,“总是呛我,看我脾气好?”
温尔雅微微瞪着眼睛,嗤之以鼻:“你脾气好?”
周弥生仍是大言不惭:“看不出来?”不等她回话,又自顾自说道,“仗着我对你的喜欢,你也就是敢跟我发火。”
温尔雅不服气:“不是我敢不敢,而是你过分。”
果然是生气的。
周弥生神色如常地开车打转向,情绪波动很小。这给了温尔雅一种他今日心情不错的感觉,可具体情况她亦不得知。
“那你说说看。”周弥生问,“我哪里过分。”
温尔雅回想起那日在酒店被他那般对待,事后却冷漠如冰的态度。
她摇摇头,抿唇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