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程绍堂静默闯入,她一回身,吓了一跳。
嘴里嘟囔着:“这是女更衣室,你怎么能进来?!”
“你再大声点儿。”他居高临下,“让人都知道。”
唐璃仰视着他,问他想干嘛?
程绍堂不爽她擅自决定和别人打高尔夫,又怕自己多说诉求引起她的不满,于是申请旁观。
唐璃无所谓道:“想看就看嘛。”
“不过先说好。”她一本正经道,“只准远观。
程绍堂:“……”
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程绍堂坐在遮阳伞下,眯着眼睛观赏不远处妙曼身姿的唐璃和旁人共同打高尔夫。他也看出来了,打球事儿小,重在行业交流。
他不会干涉。
冯天若来找他的时候,他都快睡着了。
人被扰乱,程绍堂略显烦躁地挑挑眉,问他怎么了?
冯天若却被打高尔夫的二人吸引去目光,啧啧道:“我记得唐璃这高尔夫还是你教的?”
一句话,牵扯回忆。
暖风扑面而来,扑得他心里舒服。
冯天若却又拍拍他肩膀,话拐了个弯儿:“尔雅没来,我心里还不是滋味儿。”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生命中重要环节彼此从未缺席。
程绍堂像是想起什么,抬眼问道:“真没来?”
“来不了。”冯天若回他,“她家里那摊都乱成什么样儿了?”
程绍堂沉吟片刻,认同他话:“也是。”
方糖
温尔雅和周弥生离婚了。
不是像以前那样说说闹闹,亦或是一提及,温尔雅便招手发闹骚,要人闭嘴的状态。
这大半年,她飞于国内国外之间,准备移民事项。
其中内情,他们耳闻一二。
冯天若问程绍堂:“你说尔雅知道么?”
程绍堂:“不知道。”
“我想也是。”冯天若沉思道,“她就算是知道,这婚也必须得离。”
程绍堂低声:“我说我不知道。”
冯天若着急要走,又忍不住想说:“我不了解周弥生这人,你觉得——”
“我也不了解。”
程绍堂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唐璃正和同行大佬共同探讨着什么。蓝天白云绿草之间,画面犹如从前。
“那行吧。”冯天若说,“我去忙,先走了。”
程绍堂:“走你的。”
看了有一会儿,程绍堂起身向后走,却在接待厅撞见程博通和友人交谈。他本想着视而不见,不料友人叫了他名字。
他的眼眸里,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那友人笑着寒暄,问程绍堂今年多大,这些都不用他自己开口,程博通替他回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