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堂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原先没感觉到她的情绪,如今听来简直是忿忿不平。
其实说起来,他们都算是这段感情的旁观者,只不过唐璃旁观的少一些,程绍堂比她多了解。
“那你说说看?”程绍堂问她,“周弥生就该跟尔雅离婚?”
冷不防被问,唐璃只是沉默了一瞬,而后竟侃侃而谈。
“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在温尔雅和周弥生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两人——那个了,所以才在一起的。”她问他,“你忘了吗?我在学校拍摄,你被她叫走了。”
他翘起嘴角,说:“记那么清?”
怎么说呢
这事儿唐璃大约一辈子难忘。可她权衡利弊,将此事敷衍过去,她怕程绍堂知道自己过于在意,而骄傲自满。
“这话说的不尽然。”
“有什么不尽然?”唐璃问他。
程绍堂换了个姿势,手臂垫在脑袋下面,问她:“你了解过周弥生么?”
唐璃说:“我听别人说过。”
“我可是真正和他同住过一年寝室的。”
程绍堂这话,竟有些比较之意。
唐璃哂笑一声:“那有什么?你现在还不是在我床上?”
程绍堂眉眼带笑,轻轻“哦”了声:“这倒是。”
唐璃推搡着他:“说呀。”
“说什么?”
“说周弥生和温尔雅。”
唐璃并不掩盖自己对两人的好奇,她直觉里一段婚姻在外人眼中摇摇欲坠,却仍能维持现状,就该存在着旁人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不是八卦的人,可要是对上这二人,她倒也是愿意承认自己浅薄了。
程绍堂说自己知道的不多。
唐璃:“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程绍堂淡淡说了声:“你老打听人家家事做什么?”
“那如果我说——”唐璃直立起身体,一本正经道,“周弥生给我送过房卡,你还能这么淡定么?”
程绍堂的表情,几乎是在刹那间,僵在脸上。
按照外界的标准,周弥生做过这事不足为奇。可莫名的,程绍堂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对周弥生的印象,却始终停止在十几年前学校里——阴险、狡诈、仇富,甚至有些厌女。
所以他一直都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和以前变化如此之大。当然,只是在男女关系方面。
唐璃立刻补充道:“我把那张房卡扔到他面前了。”
程绍堂说:“那后来呢?”
唐璃眨了眨眼睛:“后来怎么了?”
“他没再给你使绊子?”
“没有。”唐璃说,“我一直怀疑,他是忌惮你的关系,就连当时给我递房卡,我都觉得他是想恶心你。”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