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程绍堂诚实地回答,“因为我爱你。”
已经不单单是“看上你了”亦或者“喜欢你”。唐璃真是想不到他会用爱来形容两人之间的感情。
冰凉啤酒顺着口腔细溜溜地顺进身体,直至感受到曛意。她态度蛮横地将手中啤酒塞进他手里,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身体探过来,靠近。
程绍堂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到,手臂张开,啤酒放得很远。他瞪大了眼睛想问她怎么了?
她却忽然开口,空气是清新的麦香。
“你只爱我一个人么?”
这世间的爱大都不够长久,有人爱得轰轰烈烈,转眼间也会令觅他人。
这种爱不值钱,唐璃不想要。
而程绍堂却认真地告诉她——
如果不是你,别人我不要。
唐璃俯下身,贴近他的嘴唇。
他们确实需要交流,可这种机会过于难得。所以下一秒,程绍堂便扭转局面,将人彻底覆在身下。
衣衫褪得很急。
他惧怕她会后悔。
唐璃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躺在沙发上,酒红色长发如瀑般铺开,从程绍堂的角度,她笑得勾人,下巴高高昂起,锁骨深深凹陷,黑夜里雪白得若隐若现。
那种感觉很好,好到彻底模糊掉疼痛。
唐璃在颠簸中想起曾经的自己,在人影憧憧中望向这个扼紧她的男人,期待着见到他发癫发狂的模样。
她想不到,会是在这里。
他把她的手臂高高举起,窒息感充斥全身上下。
门外有人敲门,无人在乎。
久不见人,那敲门声便幻化为一条静静躺在手机里的短信。
唐璃问他:“程绍堂,你还和别人这样过么?”
他说你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么?
唐璃说:“那是几年前了。”
他说答案还是一样的。
唐璃轻量呼出一声,大口吸着氧气,问他为什么。
他手肘撑在她脑袋两侧,说他嫌脏。
唐璃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脏?”
他声色发颤,低声说:“我嫌自己脏,我只想跟你这样儿。”
她噤声不言了。
程绍堂也好像停下来,做冲刺之前的最后休憩。他拧着眉,眼眸深邃似海,言语间透着严肃,还有一种报复般的肆意。
“憋太狠了。”他眯了眯眼睛,“忍着点儿。”
程绍堂根本没打算怜香惜玉。
唐璃意识到这点儿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是想让他来排忧解难的吗?
“程绍堂——”她累到无法呼吸,柔顺的长发掺杂着汗液黏腻在潮湿的脖颈,“你不是身体不好么?”
他将肩上的葱白玉足举得更高些,“我是胃病,不是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