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心牙一酸,手里这块饼干险些没吃下去。
“方才人多,朕才拽的他的衣服。”周归心含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道。
闻言,段秩幽幽地看着他。
“朕过几日送你一个礼物,”周归心掰了一块饼干塞入段秩嘴里,嘀咕道,“天天这么酸。”
段秩不知道是被他的话还是被他的动作哄好了,不再纠结这件事,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问道:“怎么想起来看画展了?”
周归心还是不太喜欢系安全带,但是副驾驶座不系会被拍到,他只好不情不愿地窝在座位里:“路过而已,就好奇看看。”
段秩应了一声,随即道:“我也可以陪皇上来看。”
周归心乐不可支:“图穷匕见。”
说来说去还是在吃味,真酸。
段秩趁等绿灯的功夫看了他一眼,捏了捏周归心的手心,道:“若不是皇上,我也不会酸。”
“什么呀……”周归心偏了偏头,自己酸还要怪朕,真讨厌,他看了一下午的画展,站了那么久,实在累,便道,“朕睡觉了,你到了家再喊朕。”
段秩从车后座拿了一条毯子给他,温声道:“睡吧。”
周归心:“……”怎么什么都有?
段秩笑了一下,见绿灯了,便继续开车:“皇上每次坐车都贪睡,专门给皇上准备的。”
周归心:“……”
他心底又羞又甜,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干脆拉过毛毯埋头睡觉去了。
段秩停好车,周归心还盖着毛毯睡得香甜,迷蒙着,他感到自己旁边进了风,冷冷的,旋即又有个热源靠过来,冷热交替间,周归心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段秩。
段秩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问道:“吵醒你了?”
周归心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才发现自己是被段秩横抱在怀里,他晃荡了一下腿,示意要下来:“到家都不喊朕。”若是就这么进去了,周归心都不敢想有多社死。
跟那种带着男宠当众奢靡的昏君有何区别!
段秩轻笑了一声,把他放了下来,只道:“看皇上睡得香,没舍得叫。”
“才不是呢,”周归心走在他身前,闻言回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你分明是想时时给别人说朕同你在一起了。”
段秩牵过他的手,笑吟吟地反问道:“不行吗?”
周归心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周归心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味,他饥肠辘辘,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见他俩,本来在屋里无所事事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皇上!”
“你们还没有吃饭?”周归心有些意外。
“皇上不来,臣等不敢擅自用膳。”太傅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