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则是?培养厨师了。
江兰兰教,江小桃则辅助,誓要尽快将人培养出来,让每一个厨师在?口味上都能做得八九不离十。
当然,比起服务员,厨师的工作更累,环境更加不好,在?工资上则也就?更加优胜一些。
江兰兰想着,等这?几?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了,她也就?能带上一两个去?北京发展了。
但是?一想到关于未来在?市区、省里、其他地区的发展,她又觉得,眼前?的准备还?远远不够。
光是?盘算着以一样的阵容来在?市区复刻一个美满食铺出来,人手和资金就?远远不够了,说到底,那种迅速扩张事业版图的游戏,还?远远不是?江兰兰能玩得起来的。
不过江兰兰并不气馁,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而她已经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以雷霆之势射向远方。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天江兰兰都更加的忙碌起来起来,她已经不满足于只教会大家饭馆内现有?的菜式,而是?逐步的整理自己曾经会的那些菜式,然后一一教给大家。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工程,因为做菜不像是?课本上的数学公式,没有?一套标准的东西。
她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将能够量化的东西尽量的量化,让自己做菜的方式形成了一套说明书式的东西,从而也使得这?套方法不仅仅只运用于当下的教导当中,也能为未来培养更多的厨师打下基础。
江兰兰不知道,这?是?她在?自己未来庞大的餐饮帝国?中做得最?明智的事情,这?一套教学方式从此时开始,一直到之后很?多年,一直都在?不断改进、不断运用,成为了连锁店中罕见的“换店不换口味”的现象。
当然这?一切江兰兰不能够预见到,她只知道,现在?的这?个方法在?琢磨出来以后是?十分有?用的。
而对?跟着她学习的人来说,什么食材配什么配料,先后放什么调料,各自放多少,这?些一旦成为了需要先记、然后再实?践的东西,也变得简单了起来。
就?不说江小桃,光是?何巧梨跟何建业,在?做菜这?一方面的技能,就?开始飞速地掌握起来。
等他们学得差不多了,江兰兰便开始让他们根据顾客点的菜单来做菜。经过回访,果然顾客们已经难以分辨眼前?端上桌的菜到底是?谁出品的了。
就?在?忙忙碌碌中,美满食铺度过了一整个九月。
而江兰兰,也终于收到一封厚厚的、来自北京的信。
信是?直接寄到美满食铺的,从邮递员手中接过信的时候,江兰兰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想起过顾嘉深这?么个人了……
啊,有?点小愧疚……她心想,幸亏顾嘉深不知道,不然这?人脸色肯定会很?冷。
“哟哟哟!这?是?谁寄过来的信呀?这?么厚一封,这?得塞了好多张纸叭!”
这?会儿正是?不忙的时候呢,谭佳佳也有?时间来调侃好友,刚刚江兰兰去?拿信的时候,她就?是?第一个瞧见的。
江兰兰脸都红了,她拿着信快步走进去?,郑重地将信锁在?了收银台下面的一个抽屉里,准备回家后再拆。
接下来的一整个时间,她都有?点心不在?焉了。
也不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有?这?么厚,难道是?分享他在?学校里的生活?还?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
以顾嘉深那性子,应该不会在?信里说一些肉麻的情话吧?
再或者,也许他是?在?学校中发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以及更加优秀的女孩,在?思量之后便用这?样一封长长的信来提分手?
江兰兰思绪杂陈,不受控制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这?时候,那个抽屉中的信,便成了一种不知是?毒药还?是?糖果的未知物品,她很?想去?拆开看一看,却又不想再这?样的环境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于是?只能继续煎熬着、猜测着。
时而失落,时而又羞赧。
等晚上饭馆里终于全都收拾好了,她几?乎是?以迫不及待的心情准备下班。
但为了不让大家发觉她的异样,她又刻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用十分平静的表情去?拿了信,又用十分沉稳的脚步踏过大门,一路上还?以十分寻常的态度跟众人说说笑笑……
等终于回到了家中,她匆忙地洗漱干净,躺在?了床上,这?才释放出自己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先什么也不顾,在?床上打了个毫不讲究的滚。
在?用十分郑重的目光盯着那平平无奇的信封一会儿之后,她终于行?动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雪白的纸张。
足足八张纸,每一张上从第一行?到最?后一行?,都用端正大气的行?楷写满了字。
出乎江兰兰意料的,顾嘉深这?个稍微有?点沉闷的人,落笔在?纸上的字,却充满着大胆和浪漫。
他说自己反复确认和回忆离别时那一个轻巧的吻,期待下一次见面时,能够由他来主导第二个吻。
他说在?学校的生活并没有?多么精彩,因为少了一个江兰兰,以至于整个世界都少了一种颜色。
他说在?新生典礼上,他作为新生代表在?主席台上发了言,也被老师委以了班长的重任,虽然不是?很?想当,但还?是?接了下来。
他说已经趁着周末的时光,在?学校附近寻摸着好房子,希望很?快就?能搞定,这?样他就?能尽快地迎接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