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还以为她不信,又强调了?句:“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宁清歌又“嗯”了?声。
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人?,现在又变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盛拾月气不打一处来,提高声调就喊:“宁清歌!”
宁清歌语气无奈:“我知道了?。”
盛拾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宁清歌贴过?来,她也闹腾,宁清歌不粘着她了?,她也不满,果真如旁人?所说,她就是?个不好伺候的祖宗。
盛拾月抬手推开她,又侧身面对着宁清歌,突然就问:“你们北镇抚司是?如何?审人?的?”
宁清歌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说:“我不是?教过?你吗?殿下学的挺好的,都能举一反三。”
那日的记忆顿时涌来,盛拾月的耳垂红了?下。
她就不该留手!就该让宁清歌疼到每次想起?就后悔!
她咬着牙,强撑着严肃,硬邦邦道:“宁大人?不许答非所问。”
她的唇还有些红肿,覆着一层晶莹水光,让人?想严肃都严肃不起?来。
宁清歌抿了?抿唇,只好道:“先将?人?带至大理寺中关押。”
盛拾月抓住她双手手腕,扣在虎口,模拟镣铐将?人?锁住的样子,再问:“然后呢?”
宁清歌抬眼看她,继续道:“派人?审讯。”
盛拾月板起?脸,说:“那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她强调:“不准隐瞒,不准答非所问,不准用别的方式转移话题。”
看得出某个人?的决心。
宁清歌收敛神色,说了?一声:“好。”
盛拾月深吸了?一口气,对方是?配合了?,她反倒紧张起?来。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突然警告了?句:“也不许说谎,不然、不然我也入道去?。”
好可怕的惩罚。
宁清歌笑了?下,声音郑重地再一次答应:“好。”
“若我没有主动踏入掖庭,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将此事告诉我?”
盛拾月纠结片刻,先问出一个相对较轻的问题。
因烛火昏黄,宁清歌又躺于木床内侧的缘故,清雅面容隐于晦暗光线中,只能瞧清那如墨玉的眼?眸,一如往日温和包容。
束住手腕的虎口不由松了?松,盛拾月连忙重?新板住脸,继续铐住对方的手,暗暗告诉自己,这次绝不能轻易放过宁清歌。
不然宁清歌总觉得她好?敷衍,凡事都要瞒着?她,若是以后……
盛拾月想到此处,眉头更皱。
宁清歌下意识想抬手扶过,却被抓得更紧。
盛拾月消声?喝了?句:“不准乱动。”
当真有些冷脸审犯人的感觉了?。
可?宁清歌的视线,却停留在对方的耳垂上,怎么都过了?那么一会了?,还在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