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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科舉文裡的憨傻大哥(6)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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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經業留林浪在呂府暫歇一晚,說要好好給他踐行,林浪沒有拒絕,晚上兩人對月暢飲,還有阿寶在旁邊耍寶逗趣,倒也快活。

第二天林浪準備啟程時,呂經業拎了一大包行李來送他,“林兄弟,軍營環境苦寒,我囑咐內子準備了點衣物,你若不嫌棄就帶上吧。”

林浪微愣,他自己日子過得不講究,從林家離開後到現在一直兩手空空,換洗的衣物都沒隨身帶上一套,沒想到這呂家人竟考慮得如此周到。

呂經業直接把行李塞進他手中,“就是幾件衣物,還有點跌打藥膏之類的,軍營裡用得著。”

林浪拎著掂了掂,這包東西還挺沉,拱起手認真道:“多謝呂兄。”

“你別嫌我們多事就行。”

離開呂家後林浪才開啟包裹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可真不少,十幾瓶各色藥膏藥丸,一小包碎銀銀錠,兩套素色常服,都是厚實耐磨的材質,另有一套厚棉衣,更體貼的是,這些衣服內層特地縫了暗袋,裡面都塞了幾十到幾百兩不等的銀票。

他昨晚才來道別,這些東西顯然都是連夜準備的,就算是父母送別子女都少有這麼盡心盡力的,林浪不禁有些動容。

他不過就是順手救下阿寶而已,呂家人待他這麼掏心掏肺,簡直憨厚得不像生意人,要不是他身上確實沒有什麼好遭人惦記的東西,林浪都忍不住要懷疑他們都真正用心了。

想了想,林浪嘗試著聯絡引導員001,“原劇情裡呂家最後怎麼樣了?”

001雖然是他的引導員,但是在現實世界似乎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除了每次進入或者離開世界時做做引導,其餘時間都不怎麼吭聲,這次的問題也等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失去兒子後,呂夫人終日沉湎於悲傷自責之中,一年後香消玉殞,她死後呂經業也一蹶不振,把家族產業交給呂氏旁系打理,自己整日守在亡妻墳前,三年後也染病去世。呂氏在旁系手中漸漸敗落,沒過幾年就丟了皇商頭銜,後來被另一家富商吞併了。”

竟然是這樣……那他倒也算是間接幫了呂家人的大忙,接受他們的好意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了。

林浪頓了頓,又好奇問001:“你說要引導我做任務,怎麼任務一開始,人就跑不見了?”

001語氣無奈,“我也想多幫幫你,可是為了不破壞平衡,我們不能插手太多呀。”

據001解釋,在他們的世界,【阮】的本體和複製體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同時雙方也都在嚴格監督著對方。

每個任務世界都是由複製體創造出來的,它也就擁有操縱和更改劇情,幫助主角走向“勝利”,加速整個世界的崩壞的能力,但是因為有本體監督,他不能隨意出手。

而【阮】的本體與人類聯合,派出【受驗者】在每個世界做任務來改變劇情走向,為了不讓受驗者一頭霧水找不到任務的方向,從複製體那裡爭取到了安排【引導員】的機會。

不過複製體的讓步也就到此為止,它規定引導員只能提供基本的劇情和任務引導,不能再提供額外的幫助,否則就視為打破平衡,複製體也可能會不守規則,開始隨意操縱劇情,到時候整個任務世界就亂套了。

所以,001只能給林浪提供劇情和任務相關的資訊,具體該怎麼做任務還是得林浪自己想辦法,好在林浪也從來沒有指望依靠別人,對這個答案不失望。

“行了,去忙你的吧。”

林浪在縣城馬行買了匹駿馬,快馬加鞭花了小半個月時間,隻身來到西北邊境的岐城。

參軍也有很多種選擇,全國各大城池都設有募兵點,募兵要求都差不多,可是各處的機遇卻大不相同。

若是遇到一個靠譜的將領,跟著上陣殺敵建功立業,自有一片光明的前程;若是將領不靠譜,說不定就被派上戰場當墊背,或者捲進權力傾軋中,白白丟了性命。

林浪想要儘快在軍中闖出自己的地位,最好的選擇就是西北邊關。

邊關常年征戰不斷,掩埋著無數將士的屍骨,說得不好聽一點,只要你比別人命長,熬過一次次苦戰還不死,就不愁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大興的朝堂雖然有重文輕武的趨向,但是對於邊關重地還是不敢太輕忽的,可以說全國上下的武將,一半以上都曾在這裡拋過頭顱灑過熱血,也有過不少原本籍籍無名的窮小子,在這裡一步步升遷,最後拜將封侯。

林浪到達岐城後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精神抖擻地參與了募兵,他年輕體壯,身份文書上的來歷也清白,沒費什麼功夫就被選中了,還拿到了五兩銀子的賞錢,邊城參軍風險大,這賞錢也就相當於是買命錢了,比起其他地方給得大方些。

剛入營的新兵要訓練一段時間後才能上戰場,林浪因為體格的優勢,被分進了同一批強壯的新兵中,接受的訓練強度也比其他人要大,聽領兵的人說,似乎有將他們訓練成先行隊的意思。

軍營的生活苦是真的苦,每天起早貪黑的訓練,伙食還時常跟不上,三五天都難得見到一片肉,住的營地也破舊,如今夏日還好,頂多是炎熱加上蚊蟲的騷擾,勉強還是睡得下去,聽說到了秋冬季節,寒冷的風雪直接吹進營帳,可能睡上一整夜都暖和不起來,有些體弱的小兵沒死在戰場上,是被活活凍死的。

再者,軍營裡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人一多了,各種爭鬥和欺凌就在所難免,沒點本事或者性格太軟,都很難在這裡熬出頭。

林浪剛入營的前兩天倒是相安無事,第三天一起床,就發現放在床下的包袱被人動過,他的銀票全都是放在身上穿的衣服隔層裡的,銀子也收好了,許是因為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對方有些氣惱,還在他的棉衣上踩了兩腳。

他們這間屋一共住了二十人,林浪四下看了看,很容易就發現是誰動的手,那人睡在他斜對面,雙手抱在身前,正挑釁地斜睨著他,臉上神情彷彿在說,就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

林浪對這個人有印象,他叫張茂,是和同鄉趙平一起入營的,兩人的體格在新兵中都排得上前列,又相互抱團,一進來氣焰就挺囂張,還和領兵頂過嘴,看來他們這是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林浪拎起棉衣走到張茂面前,“是你踩的?”

“是又如何,”張茂撇了撇嘴,用鼻子冷哼一聲,“它擋了老子的路,老子踩兩腳怎麼了!”

“你承認就好,”林浪眯了眯眼,“包裡其他東西呢,我爹臨死前留給我的玉扳指,也是你拿了?”

張茂愣了愣,“什麼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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