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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1章 錦衣緹騎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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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陳洪、馮保不都是這般下場嗎?

況陳公公在宮中的地位,還達不到陳洪、馮保那般。

至於錦衣衛那邊,歷任指揮使除了國初的紀綱和世宗年間的陸炳,哪個不是和宮裡諸位大襠井水不犯河水,可沒瞅見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和宮裡過不去的。

寶鈔司監丞在宮裡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訊息也靈通的很。

張炳知道馬堂這十來年沒少往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那裡派錢,所以沒道理駱指揮會插手臨清的事,更沒道理和東廠一起來趟混水。

可現在兩撥人同時出現,雖然一個是夜裡,一個是白天,但說二者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張炳是打死也不信的。

就是不知這件事背後到底牽涉到了幾位宮中大襠,又是否牽涉到了自家頭上那位。

菩薩保佑,神仙打架,可別牽累無辜。

張炳幾乎沒有多想,就將這幾個錦衣衛的出現和昨天夜裡那件事聯絡到了一起,要不然,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身正不怕影子斜,張炳對臨清那邊的事一無所知,也沒有找死的去摻和,所以他不怕錦衣衛的人盤查。就算錦衣衛的人不給他面子,也總得給他頭上那位面子。

身邊的少年郎更沒有問題,身家清白的肅寧子弟,只消派人去肅寧問問潘家小郎,哪個不翹大拇指,誇上一聲。

那邊,張炳正琢磨著是不是將憑帖取出供錦衣衛的人檢視,那邊,魏良臣也有這念頭。他也以為這些錦衣衛是和東廠番子一樣,要找臨清過來的人。

但不曾想,這幾個錦衣衛進廟之後,只是掃視了眼眾人,就站在門邊躲雨了。時不時還低聲說上幾句,壓根不理會廟裡的人。

這讓廟中眾人都是鬆了口氣,張炳也是暗自好笑,自己還真是多心了,指不定這幾位就是順道來避雨的,他卻想東想西,想到那些大人物身上去了。

這幾個錦衣衛身上都已溼透,但沒人去火堆處烤火,若無其事的一手按著繡春刀和同僚說著話。

外面,有幾匹馬,看樣子是這幾個錦衣衛的坐騎。

馬是沒辦法牽到廟中的,只能在樹林下被風雨吹打,時不時能聽見一兩聲馬叫。

沒人敢上前去偷聽錦衣衛們在說些什麼,張炳身邊的潘姓少年倒是想聽,可張炳都沒敢湊上前,他又如何敢亂了分寸。

這潘姓少年,若是良臣知道他的姓名,只怕要忍不住酸溜溜一陣。

因為少年正是肅寧縣這幾十年來,首次被府縣皆認為中舉有望的天才少年潘學忠。

他的未婚妻便是讓良臣很受傷的吳秀芝。

潘學忠此次隨張炳進京是去國子監讀書的,他是肅寧縣今年舉出的唯一貢生,既可在國子監學習,亦可回鄉參加科舉。

貢生不但可以讓學子增長見識和學問,廣結人脈,還可以多條出仕的道路,是朝廷對優秀學子的一個優待。

潘學忠能入國子監學習,一是其本身才學過人,二則是其父使了不少力氣。

得知宮中的寶鈔司監丞張炳回鄉探親,潘父馬上和兒子的未來大舅子吳德正打了招呼,這才使得兒子能和張炳一同進京。

潘父這個算盤打得很精明,張炳是宮中的監丞,兒子將來若是入了仕途,能有宮中人的照應,那仕途肯定坦蕩。便算不為將來著想,眼面前兒子孤身一人在京學習,有宮裡的人照應著,也不會吃虧。

張炳這邊收了潘家的好處,又是同鄉之人,自也樂意幫襯家鄉這位少年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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