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赖的同伴一看,伸手指着大汉鼻子骂了起来。
“臭当官的,我要去官府告你们,你们当王法是不存在的吗?”
那大汉一脚踹中那同伴的心窝,将他踢翻在地,他後背着地,嘴里唰得吐出一口鲜血。
大汉俯视着倒地的两个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蔑视。
“王法?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们什麽叫王法!”
话落,原本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大汉也走了上来,他们解下腰上皮带,手臂抡圆落下,破空的风声和皮带抽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听得人心惊肉跳。
只是几下,两人便被打的皮开肉绽,连连唉叫,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原本还在观望的一些客人,见情势不对,三三两两慌张的跑出了客栈。
不一会客栈里客人便跑光了,只剩下袁紫淡一行人和还在无辜遭受殴打的两人,店小二和老板躲在柜台後面,哆哆嗦嗦的观察着事情的走向。
店里惨无人道的殴打还在继续,两人刚开始还在怒骂官府的人,不一会就因为身上令人难以忍受的殴打开始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官大爷!”
其中一个死死抱住大汉抡下来的手臂,口中不住的求饶。
大汉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视之色,他一挥手甩开那人的脏手,再次抡圆了胳膊朝着地上的人抽去。
啪的一声,袁紫淡感觉桌上的茶壶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男子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客栈。
“这会知道求饶了,晚了!不是要王法吗,告诉你,在这老子就是王法!”
大汉眼睛圆瞪,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仿佛不是在打一个无辜的客人,而是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这样毫无来由的恨意让袁紫淡不由遍体生寒。
“够了!”
袁紫淡再也无法继续冷眼旁观下去,真是令人气愤。
只听啪的一声,有人比她先一步拍桌子站了起来。
袁紫淡朝着那人看去,是祭灵宵。忍不住为两人的心有灵犀开心,她看着他的眼神蒙上一层温柔的雾气。
与此同一时间,禹修丶白复礼丶木犀几人也站了起来,面上都带着不忿之色,想来也是忍他们很久了。
虽说从此出行,不让他们轻易使用术法,但事已至此,也不能见死不救。
只听噌的一声,禹修佩剑出鞘。
术法和纯物理的差异立刻显现出来,简直是降维打击,几个大汉立刻在禹修的术法下败下阵来。
几个大汉惊恐的看着悬空漂浮在离自己脖颈不到一寸的剑锋,手指都开始颤抖,若是禹修有心想杀他们,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好汉饶命,我们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大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结成一大滴汗珠,低落在他赤色的衣领上。
原来不过也是纸老虎,还不是欺软怕硬,袁紫淡轻蔑的想道。
“饶了你们可以,不过他们——”
禹修话说到一半,暗示性的看向地上被打的皮开肉绽丶奄奄一息的两人。
这次出门在外,还有要事要办,不宜四处惹事,只要这些官府的人赔了医药钱,饶了他们也不是不行。
这些官府里的人哪里会看不懂禹修的眼色。
“我们赔,我们赔!”
大汉慌张伸手从腰上解下钱包,扔给禹修。
接过钱包,禹修收了术法。
剑尖甫一离开脖子,刚进门时居高临下的官府大汉们,顿时做鸟兽散,闹哄哄朝着门口跑。
为首的大汉刚跑到门口迎头撞上一个男人,那男人看了为首大汉一眼,怒从心起,擡手扇了大汉一巴掌。
“慌慌张张的做什麽,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要被你撞没了!”
为首大汉一看见男人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他一边捂着红肿起来的脸,一边谄媚又委屈的对着男人诉苦“张大人您可算来了,这几个小子不仅给您让出客栈,还差点要了兄弟几个的命,他们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