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察觉到气氛不对,后脊背的汗直冒。
不是叔叔,那是谁?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笑着插话圆场,“你别责怪征十郎,我也好几年没回来了,征十郎记不得我也正常。”
随后男人笑着看她,“征十郎,我是你舅舅。”
“舅舅,”桃井尴尬的叫人。
桃井本以为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赤司的舅舅刚走,桃井也想赶紧走,结果就被赤司的父亲拦了下来。
“跟我去书房。”
桃井心里暗叫不好,这回麻烦了。
她早知道就应该找各种理由不回来的。
面对赤司征臣,桃井感觉呼吸都有压力。
“父亲,找我有事吗?”没事,就把她放走吧。
赤司看着她,视线陡然一凉,阴森森的语气,“你是谁?”
桃井愣了一下,慢了几秒,“我是征十郎啊。”
只是这几秒的迟钝,就让赤司征臣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站起来,走到桃井的身边,突然扣住了她的肩膀,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桃井晃神间就被摔的四脚朝天。
“父亲。”桃井眨了眨眼,赤司征臣冷笑,“别叫我这个称呼,你根本就不是征十郎。”
他应该一早发现有问题的,但他误以为儿子处于叛逆期,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了不对。
征十郎怎么会不认识舅舅。
即使他的这位舅舅在国外定居,很少回国,但是这位舅舅是征十郎母亲唯一的弟弟,征十郎速来看重,再说,以征十郎的眼力劲,看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忘记,所以根本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况且,征十郎的跆拳道可是他亲自教的,刚才那一击,要是真正的征十郎,可以轻而易举避开,显然跟前的人就是个冒牌货。
被居心叵测的陌生人叫父亲,赤司征臣只觉得恶心。
“说,你是谁,还有你把征十郎怎么了,”既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赤司征臣就不用客气。
他拧着眉头,表情严肃,神情凛然。
一想到眼前的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征十郎现在生死未卜,他就如走在刀刃上,恐惧又害怕,从未有过的压迫感攥着自己的神经。
一种可怕的感觉让他难以呼吸。
要是征十郎真的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他该如何跟已经去世的妻子交代。
征十郎是他们唯一的骨血,是妻子生命的延续。
他现在还记得,妻子在临终前,脸色苍白,神情担忧,拉着他的手,嘱咐他一定要对好好照顾征十郎。
但是现在,征十郎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万一是最坏的结果那该怎么办。
桃井被赤司征臣吓到,她当即就被吓哭了。
赤司的父亲实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