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岛弥夏觉得他一定是在使坏,否则为什么在她敏感发痒的耳畔停留了那么久呢?他鼻间的气息往她耳朵里袭来,思绪一片混乱,唯有耳边恍恍惚惚的舒服感如此真实又强烈。
她的清醒与理智,好像渐渐消失了。
赤司从她耳畔离开,她已经脸红得不像样子了,而他也心跳得不像样子。他尽量缓慢地喘着气,想起刚才她双眼迷乱眸光涣散的模样。
不只是脸颊,全身都泛着粉红,身体微微颤抖着。
别样的妩媚和性感。
他觉得他的理智,也快消失了。
情到深处时
赤司俯下身,唇舌再次相交。这是一个很深的,令人沉迷恍然的吻。
矢岛弥夏因为他不留空隙的亲吻睫毛一颤一颤的,很可爱。他非常霸道地夺走了她的氧气,她觉得呼吸困难,就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而她每一次急促的呼吸,下意识发出的低吟,都在刺激着他的情欲。
赤司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就在她靠近的前一秒,他还在想他能忍耐,直到他们结婚为止。
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因为她本身就是最好的情欲催化剂。
太羞涩太可爱,太性感太迷人,此刻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种思绪。眼前身下因为这个热情的深吻而喘息着的矢岛弥夏,很真实。
然而就算是在几乎意乱情迷的一刻,他还是克制住了往睡衣里探过去的手。
他的理智快要消失,却仍有残存。
他想好好对待她的,他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他就是这么想的,找个适当的时候跟她说明心意跟她求婚,而且他想尊重她。
于是炽热的吻逐渐温柔下来。
彼此的呼吸也渐渐地平缓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微响,有人在外面扣门。
而亲吻并没有结束,他轻柔地含着她的唇瓣,吸吮,辗转。
温柔缠绵的长吻结束后,两张微泛红的脸颊相对,矢岛弥夏望进了他的视线里,心跳的频率仍然很快。
房门还在被扣响,一下一下,但是声音很轻。
房门外传来声音:“应该是睡着了吧?”
然后是叶山略大的声音,“哇,好可惜啊,不能在这种时候给赤司送上生日祝福什么的。”
紧接着是实渕的声音:“你说话小声一点,别吵到别人啊。”
矢岛弥夏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入耳中,她微微侧头,俏皮地问他:“怎么样?你要伤害别人脆落的少年心吗?”
她的意思其实就是:开门还是不开门?
只不过以这种另类的说法问出来,似乎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沉迷的,心跳的气氛。
赤司弯了弯嘴角,回答道:“不忍心。”
矢岛弥夏也笑了,“我去开门。”
但是他还压在她身上,虽然他没有健硕的身躯,然而他常年运动也结实得很,这样压着她她竟然挪动不了半分。不过也不能否认,不是他的力气比她大很多,只是刚才的亲吻,让她有一点腿软。
她推了一下赤司的肩膀。
他这才翻身躺下,看她拉好睡衣的肩带,披上一件外套,走到房门那边。
房门一被打开,咋呼的声音立刻传入了耳畔。
“这么晚了打扰到你们了吧?”开口说话的是实渕。
他认为就算是打扰了也一定更要过来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在白天之前送出去会更踏实,而且没有比现在来给赤司庆生最好玩的时刻了,万一打断了他什么事的话,就更好玩了,赤司顶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想想就觉得好笑。他们现在的胆子越来越肥了,既然都敢拿赤司开涮了。
然而事实跟他们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就着月光,屋里摆着两床相隔不远的被褥,一床的棉被掀开了一角,仍然很整齐。而另外一床的赤司淡定如常,迎向他们带着友善笑意的视线,也微微笑了一下。
“没有打扰。”矢岛弥夏回答,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幽暗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屋里的每个角落,“我们还没有睡着。”
他们带着一大堆东西进了房间替赤司庆生。
两床被褥拉到一边腾出了更大的空间,几个人围坐在榻榻米上,超大的双层蛋糕摆在正中间的位置,他们还带过来红酒,酒杯轻轻碰撞发出了微响。
吃完蛋糕他们也没走,叶山提议要玩牌,抽签决定分组,输的喝酒。
矢岛弥夏每次都能逃脱罚酒,因为今天似乎很顺,每一次抽签正好都能跟赤司分到一组。他聪明机敏,会算牌,会根据每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出他手里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牌,没有任何破绽和漏洞。他们逃过了喝酒的惩罚,剩下几个人很悲惨,几轮下来,已经是满脸通红满身酒意了。
“这抽签筒是被下了诅咒吗?为什么我总是和根武谷一组?我也想跟赤司一组啊,尝一下胜利的滋味。”叶山捧着抽签筒满嘴酒气地说。
根武谷“切”了一声,“我还嫌弃你呢,笨。”
两人争吵几句之后又开了几轮,叶山终于抽到和赤司一组,他摇着手里的那只签,醉眼迷蒙地说:“赤司,不要因为不跟女朋友一组就故意放水哦。”
赤司看了矢岛弥夏一眼,微笑道:“当然。”
矢岛弥夏原本以为他这话只是敷衍叶山,没想到他真的一点没给她面子,又是几轮下来,唯有赤司一人滴酒不沾。
矢岛弥夏迷迷糊糊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还有一点怨念:你为什么不给我面子?
赤司还没做出什么回应的时候,倒是叶山笑嘻嘻地凑近了实渕的耳畔,说道:“赤司可能要跪搓衣板了,这可真是件令人觉得兴奋的事啊,你说对吧玲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