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卧室的地板上,形成一片金黄的光斑。
柳依依像一个八爪鱼一样,四肢摊开,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我轻轻地推了推她,她微微皱眉,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露出一双迷蒙的睡眼。
“早啊,依依。”我轻声说道,然后起身准备去洗漱。
刚迈出步子,我突然感到大腿处传来一阵束缚感。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昨天佩戴的大腿环还在身上。
柳依依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看起来格外可爱。
“你昨晚怎么没有跟我老哥睡?”柳依依一脸调皮的凑近,眼神中闪烁着戏谑她故意用这样的话语来逗弄我。
我被柳依依的问题搞得有些手足无措,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
“睡你个大头鬼!”我瞪了她一眼,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没想到这反而让她更加乐不可支。
柳依依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她笑着说道:“我爸知道老哥找了个媳妇,这几天想让我带你回去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惊讶,同时也感到一丝紧张。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那晓峰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柳依依摇了摇头,微笑着解释道:晓峰这周还有手术要做,时间安排得很紧,所以他暂时不能回去。他让我们先走,等他忙完了再过来找我们。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决定为柳晓峰的父母准备一些礼物。
柳依依却摆摆手,轻松地说道:“真的不用买什么,你只要把行李收拾好交给我哥就行了。至于换洗的衣物,你可以穿我的。”尽管她这么说,我还是觉得空手去拜访不太合适,于是第二天准备出发前,我还是提着几大袋的保健用品,和柳依依一起踏上了回她老家的路。
依依告诉我她们那深山中气温比较低,所以我特意穿了件高领羊绒带胸花的毛衣,一是比较保暖,二是为了掩盖戴着的金属胸罩,因为系着大腿环的缘故,我只能穿着长裙,我还带了双棉袜子,准备在需要的时候再穿上。
我在路上一直在胡思乱想,脑袋看向车窗外,不知不觉地大巴车已经开进了崇山峻岭中。
群山环绕,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一幅山水画中。
我好奇地询问着身边柳依依思索了一会,摇头道:“穷山僻野的那有什么好玩的,不过离我们不远有一座寺庙,听说里面有得道高僧,求姻缘特别灵验。”
随着大巴车上的乘客逐渐减少,车厢内变得愈发安静。
我望着窗外,思绪不禁飘向了晓峰。
他曾在精神病院里向我透露过自己的家庭背景,那是Q市下面一个偏远贫困县的小村庄,甚至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只有曲折蜿蜒的土路。
他的母亲一直饱受精神病的折磨,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无疑是艰难而痛苦的。
我暗自祈祷,她的母亲的病情能有所好转。
大巴车突然减速,拐进了路边的一处空地。
依依轻声告诉我,这里已经到达了小镇,离她家所在的村子还有一段距离,需要再坐三轮车才能抵达。
一路上,三轮车颠簸得厉害,我紧紧抓住扶手,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尘土飞扬,遮挡住了前方的视线,渐渐地,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堪,靠在依依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珞璎,醒醒,到了。”柳依依轻柔的声音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高耸入云的楼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破旧的房屋。
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风雨的侵蚀,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我环顾四周,只见柳依依已经跳下了三轮车,她没有和她父亲打招呼,径直走向屋里。
门口站着的中年人,是柳晓峰和柳依依的父亲,叫柳建国,柳建国是大多数农民的形象,皮肤黝黑,双手粗糙有力,显然是经历了无数次的辛勤劳作。
当他看到我时,我明显感受到他的拘谨。
他脸上挂着生硬的笑容,双手紧握在一起,我微笑着走上前去,主动向他们问好并递上带来的礼物。
他们接过礼物,略显生硬地表示感谢,然后引着我进屋。